“作恶人是卓远、也只有卓远个人。”许嘉乐慢慢地说:“这句话是你说,记得吗?”
“你不能把所有事都口气揽到自己头上,这其实也是不负责任种——还有这句话,也是你对文珂说。”
付小羽默不作声。
“道理都懂,可是就是没办法不自责,是吧?”
许嘉乐吸口烟,他声音有些沙哑:“付小羽,没办法安慰你,说什切都会好、他会醒过来这种屁话;你是聪明人,不说这种你都没有答案话。”
“许嘉乐,如果韩江阙真不再醒过来,文珂总有天也会放他走,是不是?”
alpha没有马上开口,而是点根烟。
北方夜色又深又沉,于是烟头上就成他们之间唯点火光。
“是。”
许嘉乐沉声说。
许嘉乐低低地笑:“因为数学,错过海盗船、错过炸串,不值得啊,付小羽。”
他说得直接却也戏谑。
可是付小羽却忍不住想,是啊,或许真不值得。
这多年,他为学业、为要成为人上人,双眼只盯着前方,至于两侧风景,他从未去看过。
但那些风景,就像这座曾经孩子们乐园样,原来不会直等他。
“韩江阙有他自己命运,大家都尽力,但他是生是死,不由们有多自责、多悲伤决定。”
许嘉乐转过头,在微弱火光中凝视着omega,轻声说:“付小羽,知道这句话对你来说会很消极、很难接受。但是觉得有时候,你要明白,人就是很渺小。大部分时候,你连自己命运都没办法看见。不信你可以问问自己,生活这25年,你真能全盘掌控自己人生吗?你能活得没有点遗憾吗?如果你连自己都无
“付小羽,你还是很想他,是吧。”
“嗯。有时候会想,如果那时候,韩江阙找帮他报复卓远时候,没有拒绝他,是不是今天,他就不会……就不会躺在那儿。其实明知道他脑子不太好使,应该帮他。”
付小羽盯着许嘉乐指尖那簇火光,喃喃地说。
这句话,从韩江阙出事起就闷在他胸口,如今他终于说出来。
个多月,付小羽知道他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撕心裂肺伤心,可是钝痛是漫长,长长地、绵延地把他撕扯开来。
等他忙完想起来时候,有些风景,注定已经荒凉。
“今天,陪爸去扫墓来着。”
他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地开口:“清明节快到。”
“嗯。”许嘉乐耐心地等着他继续。
“姥姥和姥爷走得很早,所以以前扫墓时,没有太伤心感觉。”付小羽说:“可是今天不样,今天忽然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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