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姥爷要火化那天,慕容静雅表现得很奇怪,直执拗地拉着姥爷躺着床不让往火炉里推,阻碍着正常流程。
后来是他爸许朗把慕容静雅拉到边,直死死地搂在怀里捂着眼睛,才让火化得以进行下去。
慕容静雅也会脆弱吗?
许嘉乐忽然忍不住想。
……
“知道。”许嘉乐叹口气,轻声说:“知道。”
付小羽太坚强,以至于很多悲伤瞬间,只有在这样深夜烧得迷糊时候才得以窥见。
许嘉乐还记得韩江阙刚出事那段时间,他经常看到付小羽沉默地坐在韩江阙病床边,坐就是个下午,像是这耗着就能把韩江阙耗得醒过来样。
那份执着牵挂让许嘉乐心疼。
他总觉得自己喜欢是omega显而易见柔软,可是或许是从那时候起,他才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直以来坚持顽固审美有松动——
付小羽腰还是疼,即使平躺也觉得不舒服,但又没办法整晚都趴在许嘉乐身上,只能趴伏在边睡。
这个姿势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亲密地搂着许嘉乐脖子,omega趴半天才终于睡过去。
许嘉乐睡得很浅,半夜之后他摸摸熟睡付小羽额头,感觉有点烫手——
果然是像医生说那样,发烧。
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付小羽叫醒,吃两粒消炎药。
付小羽身体素质确实很好,第二天早上就已经不再发烧。
许嘉乐去外面买热腾腾馄饨回来,两个人起吃早餐之后,因为付小羽腰还不太能动,所以什也干不,就干脆起
有时候,那些隐藏在顽强外表底下脆弱,原来才真正令人动容。
和付小羽在起时候,他想起他父亲慕容静雅时候多些。
从小到大,他和慕容静雅好像没什亲子时间。那是个异常强硬且冷酷omega,甚至从不像其他omega那样因为母性而被家庭羁绊。
许嘉乐五六岁时候,姥爷慕容俞得肺癌,诊断出来时候好像已经很迟,所以几乎是住院很短段时间就走。
那段过程,他都不记得慕容静雅有表现出过什特别伤心情绪,好像也没哭过。
“许嘉乐。”烧得迷迷糊糊付小羽重新趴在枕头上,吃完药之后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似:“明天……没法去看韩江阙,是吧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刚才梦到他,梦到他醒过来,还给发他和文珂结婚请帖。”
许嘉乐用手捂住付小羽微微发烫额头,下下地摸着:“等你好,们再去医院看他。”
“许嘉乐,……还是会想他。”付小羽声音闷闷,轻轻吸下鼻子:“很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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