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琰身形顿下,没说什。
随即
梁锐希想想,临山公园距离这也有六七公里,还不如自家近呢。
不过周琰有车,对个平时以车代步人来说,这个距离也不算太远吧。
周琰买是辆沃尔沃,凌晨四点海城,高架上路畅行无阻,十来分钟就到他住所附近。
梁锐希见他把车开进时洋广场地下车库,不由惊道:“你住这高级地方?”
“不是,只是在这地方停车。”周琰解释句,带着梁锐希下车,两人从停车库后门出来,穿过条小巷,进片有点破旧老式小区。
“你家住哪儿?还在世纪路那边?”梁锐希问。
他记得周琰毕业后本来是回南市考公,但听说对方在体制内做阵,觉得很不适应,半年不到就返回海城,之后进家蛮出名大律所,还在世纪路租个公寓。
那年年后他们见过次面,是他主动约周琰,但周琰看上去很憔悴。
梁锐希可以理解,海城竞争本来就激烈,何况他们只是本科毕业,即便周琰曾是F大法学院学生会主席,进大律所,看也是专业能力。会不会写各类诉讼文书,做不做得来调研工作,能不能处理好与委托人关系,甚至有没有自己案源,这些才是决定个法律新人能否快速立足东西。
那回见面时,梁锐希明显感觉到周琰疏离,像是忙得已经完全顾不上去维系朋友间感情,整个人沉默寡言,而且从内而外地散发着“以后没什特别重要事不要找”气势。
小区里湿漉漉柏油路面在路灯下呈现出种特殊质感,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声,混着春泥气息,仿佛是柔软,让梁锐希有种不真实感觉。
这里跟他想象中周琰会住地方有点不样。
但可能是生病导致晕眩无力,梁锐希也没精力四处打量,他亦步亦趋跟着周琰进其中幢楼。
两人轻手轻脚地上二楼,走到过道尽头那户,周琰才掏出钥匙开门,低声道:“进来吧。”
屋内没开灯,迎面扑来股茉莉香味,梁锐希伸着脖子闻闻,有点茫然道:“你屋子里怎香香?”
而梁锐希也是在那年春节前失去人生中重要位亲人,之后差不多有整年都处在种近乎于“守丧”消沉状态。
两人联络就是自那之后少起来,尽管后面也见过几次面,但都不是特地约见,而是恰好有什机会碰上,聊上两句,或是有同学组织聚餐,非要把他们都叫过来。
所以,对周琰印象,梁锐希还停留在对方住世纪路时候。
但如果周琰还在住世纪路,应该距离凌州二院很远。
“没,搬到临山公园那边。”周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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