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记得,你以前说过想做律师。”周琰语气像是在数落他不务正业。
梁锐希不由怔,确实,在外人眼里,学法人好像是必然会做律师。梁锐希当年也是抱着这样认知才填F大法学院,读书时还幻想过自己穿着律师袍站在法庭上让罪犯们无处遁形样子,觉得那样自己简直帅得没边。
可能是什时候跟周琰说起过吧,他想。
但就如周琰所说,年轻时梦想未必就是最终选择。
大学四年,梁锐希就已经察觉出自己和真正优秀人才之间差距,他也听到不少校友前辈们分享经验说做律师有多忙多辛苦,尤其是新人,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云云。
“别说,说说你吧。”
梁锐希瞬间像是被教导主任喊住谈话坏学生样,绷着身子紧张道:“说什?”
“昨天看你病着,没问你,你跟你朋友开那个酒吧是怎回事?”周琰皱着眉头副秋后问罪样子,“之前到处混夜店不够,还自己开个来浪?”
“什到处混夜店,”梁锐希急着辩白,“你别乱讲啊,那都是出去打工赚外快。”
“打工??”周琰眉头皱得更深。
毕业那年,梁锐希抱着试试想法参加司法考试,却以两分之差与律师从业证失之交臂,他也有过点不甘心,但那年年底他爷爷去世,他成梁家唯顶梁柱。
返回海城后,梁锐希便放弃再战司考打算,转身去学姐推荐上市公司做法务相关工作。
大公司收入待遇都很不错,随着时间推移,精力分散,梁锐希也渐渐认清现实,打消做律师念头。
“哎,跟那相比,现在最想
梁锐希照实跟他交代,就是他快“守丧”结束那阵,为散心,有天下班后跟同事起去酒吧喝酒,被台上女歌手拉上去互动唱首歌,结果艳惊四座,酒吧老板当下就叫住他问能不能常来,可以按小时付他出场费。
梁锐希试着唱段时间,发现每个月能赚个几千,觉得十分新鲜,之后又走访不少同类型酒吧,由于他走访时习惯性把各酒吧照片发在朋友圈,所以给不知情人种他成天混夜店假象。
他可不想让周琰也误会自己,梁锐希说他深入调查番酒吧经营行情,仔细算过笔账,才决定拉蒋晟合伙开“期待可能性”。
“你这酒吧叫‘期待可能性’?”周琰闻言愣道。
“嗯,就是刑法里那个词,”梁锐希接着道,“们前期投资八十万,跟蒋晟各出半,不出意外,到今年年底装修和设备费用就能回本,之后收入和他对半分,保守每年分到们各自手上能有十来万,比之前‘走穴演出’赚得多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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