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他爷爷,梁锐希度哽咽,听得蒋晟以为他下秒就要哭,可他始终没有。
他红着眼睛,盯着前方,眼神凶得像在跟谁较劲似:“老家还有姨、外婆、小表妹,三个老弱幼,她们有多少收入,多少存款?就这声不吭地跑去追求自己想做事,还不知道那个事能不能带给稳定收入,她们怎办?要是做得好也就算,如果做不好呢?就算拼尽全力,也直考不过,那怎办呢?”
他说着说着目光就开始黯然:“也许在高考上大学那年,就已经把所有运气都花完,觉得现在就像个废物,活二十六年,事无成……”为自己下完结论,他垂下眼睛,又近乎绝望地说句没头没脑话,“总不能赖着他辈子……”
,没哭,心里松口气,掏出烟递过去:“要不你也来根,相互伤害?”
梁锐希没好气地拍开他手,拿起他搁在地上酒瓶,仰头猛灌。
“哥!四十几度威士忌呢!”蒋晟提醒他。
借着上涌酒劲儿,梁锐希终于开口问:“蒋晟,如果说,现在准备去考司考,换个工作,你觉得行吗?”
蒋晟听得十分茫然:“这有什不行,去啊。”
梁锐希:“那个司法考试,很难。”
蒋晟诧异道:“你可是心里头响当当大学霸,有你考不过试吗?”
“你不懂,那个真很难,当时刚毕业,觉得自己最厉害时候,突击复习两个月都差两分没过,”梁锐希攥着酒瓶,面上尽是惶恐与担忧,“可现在,三年都没怎看书,大部分东西都已经忘……”
蒋晟提议道:“那再花多点时间复习?”
“哪来时间,辞职吗?可辞职收入怎办?酒吧也没回本,虽然知道照这势头早晚能回,可心里不踏实,早晚是什时候?你知道不?”他顿顿,语气猛地提,“万出点什意外呢?就像爷爷那样,爷爷是百,可很多老人家都不是这样,他们还会在医院里呆很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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