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来,两年前搬家那天,他原打算最后趟再把这箱书放到垃圾房去,但他叫货司机提前到,他忙着跟那司机搬其它东西,忘处置,到新住处才发现这些书在无意间也被那个司机放进后运箱里。
装都装过来,他也没舍得再丢,但又怕见触景生情,于是直塞在床底下。
梁锐希找块毛巾,小心地擦掉覆盖在几本书封面上灰,翻翻,里面还有他三年前备考时做笔记。他字写得没有周琰好看,但那笔记也写得密密麻麻,看得出当年认真。
梁锐希眨眨酸涩眼睛,自己这两天泪腺真是过于发达……
在犹豫是否要再次司考那几天,梁锐希总觉得自己必须要辞去工作、心无旁骛、破釜沉舟才能做好这件事,要冒险太大,以至于他根本不敢迈出最关键那步。
个月跟房东报备,即便当天就说,也要多付三十天租金。
要不趁这几天再好好想想,调整调整心态?
怎说呢,过去大半个月里周琰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,他要真搬过去和对方同居,周琰估计还是样,他别啥也提供不,总得给对方足够“性-福”吧?
梁锐希看看自己毫无反应部位,忧伤地叹口气-
在海城七年,梁锐希性格还算是洒脱,从大学宿舍到师大附近出租屋,再到现在这个七十平公寓,他抱着“放下过去才好轻松上路”观念,每次分手和搬家都会丢堆东西,把都市人挂在嘴上“断舍离”哲学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可当他下定决心后,才发现,只要他想,他随时随地都能看书复习,比如上下班坐地铁时候,白天工作完摸鱼时候,晚上不需要去酒吧唱歌时候……
鲁迅有句话是怎说来着?——时间就像海绵里水,挤挤总是会有。
即便有时候眼睛不能放在书上,他脑子里也可以想这件事。
很多事
之前收拾谢文沐东西,他已经丢过轮,这次收拾是自己。
仗着在公司上班有稳定持续收入,梁锐希生活上也从不亏待自己,除存下要给小姨钱,剩余他该花就花,每个季度还去喜欢店里选购两件好看新衣服和饰品,声称这是型男出街和酒吧营业必要装备,穿旧衣服自然也很舍得丢。
但现在不样,想到要准备司考,可能有很长段时间他都要入不敷出,梁锐希连件穿三年旧T恤都翻来覆去看很久,最后叠叠,放进要带走纸箱里。
即便这样,他也就收拾出三箱东西,其中有箱,还是他当年准备法考时复习资料。
从床底下翻出那箱资料时候,梁锐希都傻眼,在这住两年,他已经忘这箱东西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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