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他答应周琰年后见面,二月份主动约周琰次,他忽然间又恍然大悟,为什周琰在看见自己时冷若冰霜,为什他还会在周琰身上察觉到拒人千里态度……
不是因为周琰觉得他给他添麻烦,而是被他彻底伤到。
可纵使被他刺得遍体鳞伤,周琰还是强压着私人情感,鼓励他再次进行司考,甚至想尝试着对他伸出援手……
梁锐希难受得不得,他仰头眨下眼睛,问周琰:“你没有别事瞒着吧?”
“……嗯,应该没吧。”周琰回答仍有点迟疑。
梁锐希百感交集,难怪中巴车经过那山岗公墓时,周琰也会说那句“知道”。
为驱散心中酸涩,他自打趣着说:“三年前你要是告诉你来,没准会感动得哭出来……”
周琰笑笑,没有答腔。
梁锐希知道周琰不会那做,也知道即便他那做,他们恐怕也不会在起。
因为那时候自己并没有跟许妍分手,周琰也没坦白过他和萧芷真实关系。而他们都不会让对方因冲动背负上道德枷锁,也不会允许对方为自己误入歧途。
得上是温柔:“怎,打这多通电话?”
“没,只是……”那刻周琰感觉自己嗓子被封住,几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,“只是想,见你面。”
“等过完年吧,周琰,”梁锐希叹口气,闭上眼睛,说着轻而易举能被揭穿谎言,“最近实在是太忙。”
周琰停顿两秒,说个“好”字,就挂断电话,也没在梁锐希面前现身。
梁锐希记得那个电话,可他压根没想到打那通电话时周琰就在咫尺之距。
梁锐希噎,急得想拿前
所以这只是种不切实际假想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可回顾这三年错过,幻想着周琰是如何遏制着对他思念和爱意,守着那几箱茉莉花香皂度日,梁锐希心里又升起股浓浓哀伤。
他脑海里此时竟浮现出周琰诗集里那篇《告白》。
“那麻辣香锅,是你在回海城之后个人去吃?”他问。
“是在二月份见过你之后。”周琰说。
说到这段往事,周琰语气也是轻描淡写,但就这轻描淡写几句话,威力简直比核弹还巨大,梁锐希瞬间都快要被自己愧疚心给杀死。
“所以,你打完电话就走?”
“没,是在送你爷爷出殡后,那天傍晚走。”周琰说。
“你那天……”梁锐希眼眸微微睁。
“那天也跟在你们后面,但没有上山。”可能是当地习俗,出殡那天他们允许陌生路人尾随吊丧,管事还会给参与者发纸钱。他跟着撒点,但梁锐希失魂落魄地走在最前面,根本没有留意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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