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远有些懵，低头看向手机屏幕，只见对话窗口里显示
个红感叹号，然后是句话：
【你们还不是好友，请发验证消息申请。】
少年时曾经那
强烈
感情，在这个时候重新想起来，忽然有种撕心裂肺痛苦。
卓远扶住车门，忽然忍不住打开手机，迅速地在微信最近联络人里翻找着文珂。
翻两遍之后，才发现文珂换头像，换成只笑得傻兮兮、却又很甜小长颈鹿。
卓远有点困惑，他从来都不记得文珂有说过自己喜欢长颈鹿，但是他没时间细想，而是点开对话窗开始打字：
文珂，你在吗？
天空是灰暗烟灰色，没有飞鸟、也没有星星。
那瞬间，他忽然想起高中时，有次他忘带语文课本，那天韩江阙没来，所以前排文珂主动坐到他旁边和他起看课本。
那是他第次有背着韩江阙偷偷拥有文珂快乐。
闷热夏风吹起少年软软发丝，卓远挨得近些，只用分精神看课本，九分精神瞟文珂。
在年少时候，看着心动人时好像是记不得什五官样貌，他只记得文珂好白。
间，他理所当然地想，这才是符合Alpha生理追求感情，而且正好可以不再被母亲反反复复地念叨——生孩子、生孩子，不能生就离婚。
他像是抛弃件旧衣服、个旧沙发样，毫不犹豫地选择和文珂离婚。
他直都很想要让自己快乐起来。
他年年地长大、甚至变老，本以为自己终于渐渐能掌控自己人生，再也不会是当年那个因为父母吵架不敢出门而失禁可耻少年。
可他却越来越不快乐，每个人都在向他索取，有要钱、有要依托。
他想想，删掉，重新打：
小珂，
好想你。
在寒冷冬天里，手指颤抖着打出来思念，连自己都觉得感情好澎湃。
那瞬间，卓远冲动地想，只要文珂还愿意回来，他马上就和蒋南飞断，抱着这样心情，他点击发送。
手机马上就震动，难道文珂回复得这快？
白皙皮肤上，细细毛孔，还有被阳光照成金色细小汗毛。
老师忽然叫卓远起来读课文，他不知所措地站起来，是文珂悄悄指指要他读段落——
那天教是沈从文。
于是他磕磕巴巴地读：“风大得很，手脚皆冷透，心却很暖和。但不明白为什原因，心里总柔软得很。要傍近你，方不至于难过。”
要傍近你，方不至于难过——
除文珂。
文珂从来不索取。
文珂只是温柔地、平静地，存在着。
……
卓远站在纷飞大雪中看着天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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