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相信。”
文珂忽然说:“如果今天卓远忽然发疯伤害到,你难道也联系不到韩江阙?这根本不可能。”
他其实问过蒋潮这个问题,但是上次问时,他没有真把蒋潮逼到死角,他明白蒋潮只是打工,如果韩江阙不让开口,他去逼迫蒋潮,多少会让人难办,所以尽量不去这样做。
但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个,因为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要担心韩江阙安全。
蒋潮沉默会儿,终于说
又到个红灯,两辆车同时踩刹车停在十字路口。
“文珂,告诉你,无论什事,藏起来就是藏起来,没人知道,你就拿没有办法,少他妈来吓唬。”
卓远眼底发青,他神情已经近乎癫狂,字顿地说:“今天过来,就是警告你,马上让韩江阙收手,切都还来得及,听清楚吗?不要再逼。”
文珂没有说话,只是无声地按下车窗上升键。
而手机里还在不断传出卓远歇斯底里咒骂声:“你听到没有?文珂?文珂!告诉你——”
人。
文珂感到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。
他也打开车窗,在寒风吹进来同时,他和卓远直直地对视着:“卓远,你这辈子失败,在于你从小到大——都是个输不起人。”
这个评价不只是直接,更锋利。
这样话出自于文珂口中,卓远时之间不由愣住。
文珂直接挂断电话。
蒋潮转头看他眼,等绿灯亮直接踩油门,但卓远那辆奔驰并没有追上来,而是就那样停在大雪之中。
“蒋潮,你真联系不到韩江阙?”
文珂看着后视镜,平静地问。
“真。”
“婚内出轨事,你没有付出过代价,也从来没真觉得抱歉;高中作弊,最后是付出辍学代价,而你却可以高高兴兴去海外读大学;你自己公司决策错误,亏损好几年,都是家里为你承担切,你还理直气壮地觉得蓝雨机会就应该是你。这切,都是因为你父母从来就不愿意让你为自己做错事负责,你们实在自私到极点。”
“人生不是这容易,每个选择都有代价。没人让你全家死绝,但是卓远,你还有你父母做过那些事,为自己利益就毫不犹豫牺牲掉别人恶事,不是藏起来就不用负责。这次,和韩江阙定会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就连卓远都感觉到文珂语气中与之前相比那种不同。
文珂直都是回避,即使离婚后他纠缠几次,文珂也只是匆匆掉转过头,装作从此人生中没他这个人样。
但是这次文珂面对着他,双总是温温柔柔褐色眼睛中,终于赤裸裸地显示出利刃般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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