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莫回调笑道:“你和他们也没什区别。”
他
“席老师,外面零下十几度呢,有四床被子,来俺这里。”
“席老师!灌三大瓶热水,你怀孕,晚上得多喝热,可不能受冻。”
…………
席莫回面无表情……
荒谬!
是白毛受害者,席老师被迫带着黑发少年听从白毛指示监视他,白毛是个绿茶吊,同时吊着他们两个?!
不对……好像这样也说不通?
桓修白混乱地捋着头发,白毛是谁,席老师是谁,这两个问题拧成股纷乱麻花,扯也扯不开,无法解释逻辑性问题将他逼进死路。
他把脸埋进大掌中,呼吸混沌,坐很久很久,久到双腿发麻,天幕落下,屋里暗到看不清轮廓,他像从深海捞上来濒死者样,紧缩肺部骤然灌入空气,在黑暗中大口大口换气。
少年应该早就走。
人直从他门口排到车厢口,挤得密不透风。席莫回个个冷着脸拒绝掉,走批居然又来批,比菜市场还热闹。
这闹大半个小时,听到消息不再来,想碰碰运气也走,人群垂头丧气散去,黑压压人后露出个默默身影,也不知道被挡在那里多久,往前走时候腿都瘸拐,应该是站得僵。
席莫回关门手停住,心脏停摆秒。
所有人来他这里,不论许下多诱人条件,都是空着手来。
只有这个人,抱着自己枕头被子,步顿走向他。
他举目四望,沉重空气凝成实体朝他堆挤过来,他在被子里抖段时间,才意识到车厢里暖气没。
被大脑屏蔽已久背景音回到耳中,走廊上来来回回脚步声不停,四处是人叫喊、嚷嚷、嗡嗡吵闹,通知广播咔咔响声,列车长音调苍老,仿佛碰就会腐朽脆烂:“旅客朋友们,列车供暖系统出现问题,只有明早7点进站后才可换零件维修,请今晚,注意保暖,为保证生命安全,建议熟人互相搭伴取暖。”
卧铺床上被子被疯抢空,连床单枕头也被扒下来,热水倒空,热饭吃空,人类像蝗虫过境般,从车厢这头冲到那头,把所有切能保住体温东西锁在手里,还不惜为此爆发十几次大小规模抢夺战,等各个鼻青脸肿,各自散去,又开始打量起人体主意。
青壮年、孩子、孕夫体温都较高,成为重点争夺对象。
席莫回意识到暖气停,还没等他开门出去找桓修白,开门,蜂拥人在走廊里堵得严严实实。不管是认识,还是不认识,甚至还有大批见过他容貌,暗暗琢磨许久人,全都聚集到他门前,个个挂着甚是关切笑脸,热情地邀请他去自己那里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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