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无所谓地说:“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。”
“总之下次不许再喝。”
少年呼吸急促起来,咬着牙根,“你说不喝就不喝吗?”
成年alpha很独断:“对。”
他又独自缩回角落里,看不清脸,只能听见很重呼吸声,像在压抑着什。
“不知道你在说什……”他有点焦虑不安,“就是想知道你——”顿下,“你到这里要多久。”
“为什想知道这个?”
“不为什。”少年不肯再透露更多心思。
发情期把他折磨地够呛。在普通人家,即使不吃抑制剂,才进入发情第年孩子也会得到妥当照料,最差最差也有壶热水,席软被。家里人给学校打个招呼,做好饭菜,吃得营养些,舒舒服服在家躺三五天就好。
桓修白什也没有。席莫回披在他身上大衣可能是他盖过最暖东西。
小屋里没有灯,墙上那些乱七八糟线条纠结在起,席莫回偶然看过去,又仿佛看出点笔画规律。
墙壁上反反复复画,到底是什?
他想出声问少年,贴在身旁躯体微不可查地抖动下,少年短促吞咽着,似乎想把什东西拼命咽下去,又生生咬死嘴唇,不发出声音。
席莫回发现症结——是自己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手。
他是没有被人爱过。席莫回想。哪怕点点关爱都会触烫到他心。
席莫回有点生气,对方犯起犟,不愿意过来。但他想想这是他小老婆,还是心软,就朝着角落轻喊:“过来,到身边来。”
少年捂着仅存那点自尊心,在黑暗中哽声:“不是故意……呛你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“渴。也想喝热水……没有热水喝。”他苍白地说,又补句,“等过晚上就好,明天会送汤饭
少年默不作声挪出去,在席莫回紧紧目光下,僵硬走到水龙头旁,依样拍几下,接四五捧冷水灌下去。因为知道后面有人看着,他喝得很急很快,即使这样,还是听到男人不悦声音。
“怎总是喝生水?”
少年拧紧水管,剩余水滴答,滴答砸在水泥池子里。
“喝反正也不会死。”他小声嘀咕句。
席莫回准备吓吓他,“会死。细菌从水管流出来,被你喝进肚子里,就会长在胃里,天天把你肠道蛀空。”
“喂……”他喉咙哑,强装生硬地问:“你住在哪里?”
席莫回装作听不出他声调变化,轻声告诉他:“住在离这里很远地方。”
“很远,有多远……走天夜可以到吗?”
席莫回挨着那副滚烫身躯,温柔宛如呓语:“可以很远,也可以很近。”
如果测算是心与心距离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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