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
家，戚枫和雪妞
起出门来迎接他们。
当晚吃饭，凌可没有提出到这个月底就结束实习
事，姜莹也没有主动说。
直到他俩起上楼，也不知凌可跟戚枫说什
，楼上忽然爆出阵兴奋尖叫，紧接着戚枫声音就到楼梯口，他对着楼下激动地喊句：“谢谢妈妈！妈妈
爱你！”
姜莹：“……”
摇摇头，笑得脸幸福。
她心中苦笑，活近五十年，经验丰富，事业成功，可她在感情上，竟然还不如个二十岁小年轻。
凌可见姜莹久久不言，以为她对自己言语不满，紧握着手，忐忑不安。
姜莹回过神来，伸手揉揉他脑袋，只说三个字：“好孩子。”
——如果当年她有凌可半智慧，也不会落得如今家庭破碎吧？
凌可听这三个字，心中块巨石终于放下。
放弃事业，就不能是你？
戚源诚事业确做得很大，但她不甘心做个被养在闺中小女人。
就这样，两个骄傲人，谁都不肯让步，最后只能以离婚、分居两地为结局。
这十年，你说她后悔过吗？
她当然有过，那是她这辈子唯深爱过男人，每到夜深人静，她也希望身边有人陪伴，有人分享自己天喜怒哀乐、疲累欢愉。
家里电话忽然响起来，姜莹看眼熟悉来电开头，以为是戚屿，接起来直接唤声“小屿”，结果对面沉默两秒，道：“是。”
姜莹立即端起架子，本能地用装模作样播音腔道：“哦，晚上好，怎有空打电话？”
不错，电话那头正是姜莹前夫，戚源诚。
戚源诚开门见山道：“听戚屿说，小枫找个男朋友？”
姜莹：
他低声道：“姜阿姨你放心，恋爱之余，也不会放松对自己要求，专业上有什问题，可能也会请教你，希望……你不要对失望。”
“傻瓜，别瞎想。”姜莹笑起来，又忍不住摸摸他头。
别说不会失望，她还感谢凌可给自己上课呢。
姜莹笑容里多缕以往没有温柔，不是前辈对晚辈，也不是上司对下属，而是母亲对孩子那种温柔……笑得凌可心里暖暖。
他偷偷想，原来戚枫笑是遗传她妈妈啊，两人勾起嘴角弧度模样。
听戚屿说，源诚也偶尔会出入些社交场合，与人逢场作戏，但十年来都没有再娶，也没有固定女伴。
她有时也曾幻想，既然这样，为什当年要离婚，就算年只能见次面，也好过劳燕分飞不是？
可她心气高，如今又是本地数数二女主播，自然不会率先低头。
……
到现在，听到凌可说这席话，姜莹才觉得醍醐灌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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