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庭晚看着镜子,双眼里因回忆泛起来光芒渐渐黯淡下来,镜子里留下那张面孔,哪怕遮住伤疤,也变得丑陋不堪。
他转头走出洗手间,随手套件外套,戴上墨镜就下楼。
赵南殊已经把车开好在等着他,见他坐进来,丢给他个包好鲔鱼三明治,边开车边说:“老板,那个朋友给约个人见见,是仁爱医院儿科内勤,管登记档案这些,去打探下,到时候给你打电话,关于温子辰你有什临时想起来要问,可以告诉。”
夏庭晚食不知味地持着三明治,听到温子辰名字,突然感到阵不适,他捏紧三明治,没有开口说话。
夏庭晚也来做过几次修复,打激光前,医生给他脸涂冷霜,躺下来时,夏庭晚感觉自己从脸连带着到脑子都感到很麻木。
哈笑声会中止片刻,然后把异样目光投向他。
他无论何时想到那时场景,都会感到胃里阵痉挛。
苏言追求他时,他和苏言喝着啤酒讲起童年那幕幕,“那时,每天都好自卑,好想就那样消失不见”,讲着讲着,就忍不住渴求安慰似看向苏言。
苏言摸摸他头说:“听说,根治自卑最好办法,就是找个爱你人,疯狂做爱。”
直到和苏言结婚之后,他才真正明白那句话意思。
激光机器举上来,他闭上眼睛,脑中又想起那天苏言扶下温子辰腰动作,还有温子辰对苏言说话:言哥,那上去陪宁宁。
他脑子里像是有两条截然不同线路在跑着,会儿认真地想宁宁到底是谁,会儿又忍不住漫无目地在意起温子辰叫苏言“言哥”时语气,柔软中又都带着点依赖。
修复做完之后,赵南殊恰巧打过来,夏庭晚就边往外走,边听他说。
“感觉其实也没什好查,就挺平凡人,”赵南殊在电话那头有些泄气地说:“温子辰N大护理专业,前年毕业之后直接进仁爱儿科,平时脾气很好,特别会和小孩子相处,家里条件挺般,还有个弟弟身体不太好,他之前有个好像挺有钱男朋友,去年分手。目前也就知道这些,老板,你有什想问吗?”
赵南殊说是调查,其实也没什
新婚他是自恋到膨胀。
哪怕只是随意地照照镜子,都情不自禁觉得自己美到发光。
他第次真实地喜欢他眉毛,他眼睛,觉得自己笑起来是好看,吃起东西是好看。
那时他,像是只第次经历发情期小公孔雀,又新奇又骄傲,恨不得和全世界展示他绚丽缤纷尾屏,蓬勃情欲和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他身上河流样奔涌着。
爱情是种美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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