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牙缝里挤出句话,他不是想隐瞒苏言,他只是不能承受。
前秒,他还情欲澎湃,这秒就忽然冷汗淋漓地惊醒。
可怕童年过去,可是晦涩却始终留在他身上。
他像是陷入个连环噩梦,在以为生活还有微光时,却还是直跌进那个同样绝望深井。
他不是个正常人。
皮肤突兀地裸露在灯光下那刹,他忽然像是被泼盆冷水般猛地清醒过来。
他想起身上和腿上那些交错盘桓粗糙伤疤,苏言触碰那块肌肤,被烟蒂反复烫过,如今留下片丑陋废墟。
他脊椎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记,感到胃里阵痉挛。
情欲像潮水样褪去,没有将他带入温柔深海,而是把他赤裸又恐惧地留在岸边。
他把推开苏言,把衣服扯回去,然后转身趴在床边,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他呛得忍不住哽咽,眼睛湿湿地望着苏言,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那再来。”苏言不等他说完,又低下头。
他挣扎着,可还是被亲得呜呜哭出来。
在苏言之前他唯亲过人就是邢乐,可那就像是种实验行为。
他们试探着碰碰嘴唇,手也放得很规矩,眼睛还都睁着看着彼此,他那时甚至还有时间还抽空感慨下,邢乐真是帅得很端正。
他连坦然接受情欲爱抚都无法做到。
“那就不做。”
苏言把下巴抵在他头上安慰似磨蹭着,像是大熊抱着只小熊仔,用手指温柔地勾勒着他眉眼,过很久很久,他轻声说:“庭庭,你知道吗,你是见过——这世界上最美风景。”
他直记得苏言用词,他说他是“最美风景”。
那是个奇怪
“庭庭?”
“不要、不要碰……不要看,不要看。”他崩溃地把身体蜷缩成团,闭紧眼睛喃喃地重复着:“太丑,你不许看。”
“庭庭,明白。”
苏言从背后抱住他,深深地叹口气,“从第遍看《鲸语》起,就明白。你不是在演小夏,知道你就是小夏。”
“……有好多伤,有好多伤。不想做,不想给你看到。不要做,苏言……”
可是这次不样,直到和苏言到这步,他才明白,在床上没有端正和规矩这回事,如果你觉得另个人很端正,那定是还不够想操他。
“还敢跟撒野吗?小东西?”苏言捧起他脸问他。
“不敢……苏言,”他环着苏言脖颈,换个称呼求饶道:“先生,不敢。”
苏言连他屁股都还没碰,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被狠狠地干。
苏言听他这样叫,眉头因为欲望凶悍地拧起,把他T恤从下往上撩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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