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哲听陆相南开口,有点无奈,又有点宠溺地笑下,低头喝茶。
陆相南走过来,把兰兰抱起来丢到沙发下,自己却很自然地躺进许哲怀里,眯着眼睛说:“飞蛾扑火,是因为渴望火。你想要什,就别因为担忧这些东西而松手。他疼怎,疼也照样给他把这些没用胡须拔,两个人相爱,不在乎时谁亏欠谁,在起才是辈子大事。”
“苏言今年三十六,哪怕疼个年半载,还有五十年能让你尽情爱他。所以,有什好犹豫?”
媳妇开口,许哲不敢反驳,只是低头温柔地给陆相南擦下脸上沾油彩。
夏庭晚看着他们俩,心里复杂情绪在不断翻腾。
祸后,那半年他在陪护你时候,已经无数次想过与你分开事,那时候才是他最难受阶段。其实本来到现在,他痛应该已经从尖锐刺痛变成钝痛。可是你现在又回去,你是在强行破坏他心理防线,把他扯回之前最痛苦时候,他本能,定是抗拒和逃避。”
夏庭晚吸口苦涩烟,他知道许哲说是对。
“他其实给自己做很多心理防线。你看,”
许哲托起睡得迷迷糊糊兰兰脑袋,轻轻扯扯猫长长胡须,兰兰在睡梦中挣扎下,用爪子扒拉下许哲手,许哲继续道:“猫胡须可以拿来测量距离、探测空气流动,说白,会让它更自如、有安全感,现在情况就是,苏言给自己长许多胡须出来——和温子辰关系也好,他反复强调他只是作为个影迷话也好,这都是猫胡须,是他给自己安全感方式。你今晚和他摊牌,不许他和温子辰再在块儿,对他来说等于突然要是生生拔他胡须,其实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。他如果直后退,就是怕你飞蛾扑火……伤着自己。”
“怕什?”
有些羡慕,也有对陆相南佩服,更多,又好像是对自己前路明晰和坚决,他感情,也在这个夜晚突然之
陆相南忽然开口。
陆相南声音和他人样,非常干脆利落。
他把画笔放在边,拢拢飘散下来几率发丝,直截当地说:“他不需要东西,干嘛不给他拔?”
“苏言那种阶级男人,他爱人从来都不是实用性,他只可能爱合乎他审美性东西。他缺人给他解决性需求吗?缺人照顾他讨好他吗?他从来就不缺,他只是现在脑子坏,以为这些东西让他有种可以名义上和庭晚感情分离理由。”
陆相南话可以说是非常不客气:“他脑子不清醒,本来就做错事,为什要惯着他?你别听许哲温吞话,他和苏言都是这种人到中年开始怕疼老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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