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雨声。
寂夜里,风拨动大自然八音盒,有点寂寞乐声圈圈地旋转着。
淅淅沥沥、淅淅沥沥。
夏庭晚和苏言贴在起在彼此耳鬓边轻声细语,就像是口中每个字,都是说给秋雨悄悄话。
“庭庭,不是不相信你,可还是很害怕。”苏言小声说。
可他那时没有放在心上,而是冷着脸掉转头,背对着苏言躺下来。
病房里,墙壁都是灰白色,有股消毒药水味很淡地弥漫着。
苏言在他背后,低低地说声“睡吧,庭庭,不吵你。”
他想到这里,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悔恨,呜咽着哭出来。
苏言摇头推下他,可或许是怕伤到他腿,这次便推得很轻。
平静下来,他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是接近呓语般。
“庭庭,为什要伤害自己呢,你明知道是受不。你生气吗?跟在起日子,让你不开心对吗?所以就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。每天都想这样问你,可是总也问不出口……或许,是自己也怕知道答案。”
夏庭晚颤抖着凑过去环住苏言脖颈,磕磕巴巴地说:“苏言,不是、不是,没有不开心,和你在起,是最快乐日子。对不起……对不起,真不知道都做什。”
他忽然想到车祸之后那段时间。
他左小臂骨折,右手也挫伤得很严重,所以什都无法自理。
“为什?”夏庭晚凑在苏言耳边问道。
“害怕对你感情,从来没办法控制住……对你向往。”
苏言喃喃地开口:“说出来很丢脸,可
夏庭晚边哭,边咬着牙愈发抱紧苏言,直到怀中这个男人不再挣扎时,才流着泪把额头紧紧地贴在苏言额头上:“苏言,再也不会那样,再也不会伤害你,对不起……真很后悔,你相信,好不好?”
他语言是笨拙,可是动作却很执拗。
或许是因为无法逃脱,苏言终于还是反手抱住夏庭晚后背。
他们身体拥抱在起轻轻颤抖着,直到两个人温度像是都融在起。
空荡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有天,苏言在口口地在喂他喝鱼片粥,他喝着喝着,忽然心情烦躁起来,什也不说就胳膊用力把碗掀翻。
那样行为当然是没有道理,只是因为什都做不,所以憋闷得想要发泄。
他总是发泄在苏言身上,所以那次,也没觉得有什不同。
苏言西装上沾许多星星点点得白粥,可是却没有生气,只是安静地看着他,过好会儿忽然问:庭庭,你是不是很讨厌和在起。
有那瞬间,他觉得苏言眼神好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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