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畅朝他笑笑,见他手里拿着烟,礼貌地问:“能借支烟?”
“哎呀,说什借,送你根啦。”那人大方地抽出根烟递过去,还给他点火,他看尹畅似乎有心事,挥挥手先走。
尹畅吸口烟,脑海里又浮现起尹东早年独自在外根接根抽烟场景。
透过雨幕看向漆黑天空,他在心里默默地问:爸爸,失去挚爱后,你是怎熬过来呢?
……他不过是与邵君凌两地分隔,都快要寂寞得受不。
尹畅那条微博收获无数个赞,底下排流口水表情和恭维话,唯独没有邵君凌留言。
杨娜吃得不多,尹畅也被气得没胃口,桌菜吃不到三分之,剩下全喂垃圾桶。
直到返回剧组前天,尹畅才看到邵君凌给他点赞,还在那条状态下回句“饿”。
只是看到这两个字,尹畅就心软得恨不得打个飞滴把自己做美食送到邵君凌跟前去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心神无时无刻被邵君凌牵动着,而那些牵动他事情又是极其平常小事。
比如酒吧那张照片,年轻人们起聚会,勾肩搭背很正常;邵君凌和秦惜风合照,也很可能就是单纯“他乡遇故知”;邵君凌没及时给他点赞,也许是太忙,等今日才看见……
择日,尹畅遣陆灵鹃先去港城帮自己打听个人去向。
那人名叫阿隆,是尹东当年打过工那间酒吧老板——这是骆川透露给他信息,据说此人对尹东早年在港城生活及情感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。只是二三十年过去,那间酒吧早已不在,骆川也不知道阿隆是否还在港城。他还提供另外几人信息,那些人都是当初曾在那间酒吧工作过打工仔或是常去喝酒顾客,对尹东也多少有点解。
相隔数年,要找这些人如同大海捞针,陆灵鹃去就是大半个月,带回来线索却相当有限。
那个叫阿隆老板早在二十年前移民去新西兰,现在已经七十多岁,陆灵鹃怎都联系不上。不过她辗转找到个叫Kaser调酒师,这人曾在那间酒吧工作,酒吧关闭后,Kaser带着几个小伙计出来自立门
尹畅轻叹口气,彻底放弃针对邵君凌幼稚行为。
二月底天晚上,尹畅在剧组接到家庭医生电话,杨娜健康检查报告出来。
那天正好下雨,冬春交际雨寒得刺骨,尹畅穿着宽大羽绒服立在宾馆门口,听医生汇报完病情,平静道:“那就安排住院治疗吧。”
挂电话,他就这样动不动地盯着入口雨棚下水帘看很久。
“尹畅哥,怎个人站在这里?”门外匆匆跑回来个年轻演员,看见尹畅忍不住驻足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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