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树林里看热闹墨大夫有些纳闷,孟戚长相,也不至于吓人吧。
“你见过?”孟戚声音里没有情绪。
他虽然看着刘澹,但是目光却比吹过寒风更冷,好像随时都会拂衣袖,像掸去尘埃那样杀他觉得碍眼人。
刘将军拼命咽口口水,任谁以为自己甩掉煞星,忽然出现在眼前,都会受到惊吓。
平州是这小地方吗?他昨夜真跑四百里路?
“你可知道袭击朝廷命官,是何罪名?”
湿透衣服跟平时穿在身上衣服,有时候是两种颜色,刘澹根本认不出孟戚就是昨夜那个煞星。
“尊驾是什路子?找刘某人有何事?”
刘澹没有打官腔,他知道对于这些武功高强江湖人来说,官衔也好,品级也罢,统统文不值。他只希望不要是那种脾气古怪、目无王法老怪物。
正常人会在寒冬腊月钻进湖里吗?
在对方肩背上,骑兵立刻踉跄着后退。
第二个跟第三个冲过来人,手肘受到撞击,雁翎刀脱手而飞。
孟戚拽过第四个人劈来刀,顺势在自己身周挥半圈,准确地格开所有劈来兵器,再抬脚踹,正中第四个人膝弯,把他送离战圈。
动作简单,也没有什招数可言,众人看得清清楚楚,甚至可以猜到自己会受到什样攻击——然而就是避不开,躲不过。
眨眼间,湖边就躺地人。
再想到对方是从水里冒出来……就算是不信鬼神沙场兵将,有那瞬间也无法确定对方究竟是人是鬼。
“……不,末将见过国师,不是……没有见过。”
刘澹语无伦次,他确实在多年前见过孟戚,可那是前朝事,当时他还是个整天舞刀弄枪、惹是生非少年呢!
“国师不是你这般年纪。”刘澹慢慢镇定下来,他发现这个人可能不是他害怕那个。
“是吗?
这种披头散发怪异外表,十有八九就是那些练功练到废寝忘食,家也不要疯子。看年纪好像并不大——呃?
刘澹眼睛都瞪圆,孟戚弯下腰,审视着刘澹。
刘澹脸上怒容慢慢消失,变成种惊疑不定。
“啊!”
刘将军惨叫声,双手着地,拼命后退。
有两个在远处骑兵见势不妙,翻身上马想要跑,结果小腿忽然酸,好像被什暗器打中,直接跪趴在地上,半天都爬不起来。
所谓暗器,却只是石子。
孟戚没有内力,下手并不重,只是被他击中位置,都会酸痛无比,这些在沙场上被砍伤刀都能咬牙坚持骑兵,现在只觉得胳膊腿儿都不是他们自己,完全不听使唤。
“你是什人?”
刘将军挣扎着,瞪着这个忽然从湖里出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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