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并没有放心,他叮嘱虎子:“这个灶,千万不要再用。”
要是泥层里沼气顺着烟道涌进来,累积增多,又受热遇到明火,别说虎子个孩子,就算是武林高手都够呛。
墨鲤抱起虎子退到另外株树上。
虎子脸迷糊,不明白生个火怎就惹事,他们还用好几日呢!
孟戚绕着土灶走圈,发现虽然烟道开口扎入树根,但其他部分还是露在外面,只是做些遮掩。再拨开枯藤看,这烟道密封并不好,有些地方还往外漏烟。
因为牵扯到妖怪,墨鲤自然去看过。
这些泥潭,通常都有股很难闻气味。
墨鲤给柴火让虎子去熬药,正是因为他进古林之后,并没有嗅到这种气味,又因为虎子说他们烧过热水,墨鲤看虎子去方向也不是地面,便没有在意。
结果被孟戚提醒,墨大夫这才看到土灶烟道,他先是愣,随后大惊,直接把灶里火熄。
“这烟道是怎回事?为什要这排烟?”
树洞后面有处空隙,垒着个土灶。
也许林窦早就准备把这里当成藏身之所,土灶在距离地面数尺粗大树根上,烟道开口很隐蔽,那些热气跟烟雾恰好灌入隆起树根里,等烟雾升到空中已经飘散,只要不靠近,就不会闻到那股烟熏火燎气息。
孟戚初见到烟雾时,神情大变,立刻循着气息找到土灶。
虎子蹲在灶边正在扇火,被孟戚把拎开,吓得他扇子都掉。
“把火灭!”
“怎样?”
“暂时没有危险,树根附近没什明显气味。”孟戚恢复悠闲从容模样,他定定神笑道,“也许是运气好,这里没有太多沼气,也许是愚笨人总得上天眷顾。”
墨大夫有些纳闷,等他看到不合格不密封烟道时,时无言。
孟戚好似来兴
墨鲤话出口,就想到林窦心思,这人大约是害怕炊烟被发现,于是这样遮掩,可这不是找死吗?
林中闻不到气味,可能是冰雪覆盖缘故。
树根下方是陈年腐泥,热气与浓烟会融化积雪跟冰层。
“地面腐烂软泥有多深?”墨鲤追问。
“没,没多深。”虎子比个高度,大概到他膝盖。
“可是,药还没有熬好……”
虎子结结巴巴,他还没说完,墨鲤也跟过来。
“怎?”墨鲤还不明白这是怎回事。
孟戚表情很不好质问道:“你在山中没有见过枝叶腐败形成泥潭,如果在那里点明火,会怎样?”
沼泽里通常会有沼气,山民时常可以见到泥潭表面不断冒出气泡,如果有烛火掉入,瞬间就能看到火花,仿佛爆竹。山民不知这是何物,通常称为妖怪作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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