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内家高手沉睡时亦能感觉到危险,并且可以在意识还没有真正清醒前迅速做出反击,十个偷袭者有九个都是找死——但还是有那个例外,比如偷
夜色沉沉,孤月清辉照在山坡另边,这里静悄悄,什声音也没有。
良久,孟戚遗憾地叹口气。
居然不说梦话,真是不好骗。
他直起身体,仔细端详着墨鲤睡着后模样。
眼角微长,平时不觉得有异,闭上眼睛时候就变得很明显,睫毛长长覆在眼睑上,年轻得找不到任何皱纹,连粒痣都没有。
“去那块石头,都清理过,没有枯草跟积雪。”
墨鲤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,仍然拿出对病患耐心,伸手推下孟戚。
他眼睛半闭着,说话语气还是那冷硬,却微妙地带上困倦鼻音。
孟戚顿,慢慢退回去。
墨鲤正要入睡,忽然听到那人问:“大夫这些天怎没有跟继续谈论妖怪事?”
出他心情好坏啊!都说国师喜怒不定,难以揣测来着,大家都绕着他走!
“大夫?”孟戚又靠近些,这个位置他能感受到墨鲤身上气息。
清冽得像是山泉,微凉气息,很平和,没有点攻击性。
说来不可思议,个武功高手身上竟然没有萧杀之气,难怪会被人小看。
孟戚想到骆彬看墨鲤怨毒眼神,嘴角就泛起神经质笑。
孟戚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脸,他想,大夫是真年轻,还是像自己样特殊呢?
他在这两个猜测中间摇摆不定。
乍看是没有经历过挫折,没有陷入过困苦人,连气息是那平和,以至于孟戚最初把这种特质当做年轻容易受骗。可是转眼,那人就会用仿佛洞晓世情眼睛,默默地注视着自己。
什天真好骗,不存在!
等孟戚把治愈信心寄托在这位看起来很可靠大夫身上之后,对方又出人意料随意,竟然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说话说到半就睡着?!
“这样事情,提个醒就够,你自己会想。”墨鲤终于忍不住打个哈欠。
孟戚知道大夫很困,可是他想继续听这个声音,就拖延这场睡前谈话:“大夫你似乎见过妖,为何你点都不惧怕?世人对妖物态度,可不这友善。”
“唔。”
墨鲤只发出个短促音节。
孟戚跟着压低声音,蛊惑般低语:“你是妖吗?”
“躺下来。”
墨鲤仿佛背后长眼睛般,头也不回地说,“你说过都听,让你休息都这难?”
孟戚从善如流地躺下,挨在墨鲤身边,手臂近得可以搭上墨鲤腰。
墨鲤:“……”
作为条鱼,不,条龙脉,他不习惯有人睡在旁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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