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墨鲤恰好看到孟戚身后不远处,有个蒙头遮脸人跑到差役身边,体力不支栽倒,那些差役似乎认得这个人,连忙将他遮住。
这时,商队前面也乱起来,像是出什事。
紧跟着,便看到队人举着火把,由远而近地往这边来。
领头是个黑塔似汉子,他骑在马上,刀锋般目光扫视乱糟糟营地圈,他身后人上来盘问,有没有看到陌生人从秋陵县方向来。
众人齐齐摇头,这路上只有去秋陵县,还没看到走反道呢!
“故园虽好,但是若不出来,又怎能察觉到将来危机?”墨鲤回道。
地之民,活得如何,全靠来赴任知县是何样人?要如何改变?
墨鲤想很多很多,等他回过神时,忽然意识到件事:连他这条小小龙脉,尚且得为竹山县担忧,那太京龙脉呢?
龙脉旦化形,作为人活在世间,就会遇到同样烦恼。
太京是历朝国都,个糟糕皇帝,可比个糟糕县官麻烦多。
他们养家糊口钱,是县衙给,县衙钱从哪儿来?就从朝廷默许地方扣油水,加上知县有任期,他们来来去去,没个定数,只有这些小吏久蹲县衙,他们倒成地头蛇,甚至可以架空知县,他们若是不肯干活,知县也没有法子,只能顺着他们,给他们好处。”
墨鲤沉默不语。
这似乎就是秦老先生说过,是薛令君才懂,而他们所知甚少事?
“大夫,看你模样,想必竹山县并无这些。”孟戚忽然笑,悠然道,“这让起好奇之心,想去竹山县看看……不过再好地方,也不是直如此。”
墨鲤听山民说过,在薛令君来之前,竹山县是什模样。
司家商队护卫似乎认得这些人,上前说起来。
“……肯定出事!”墨鲤
难道太京龙脉能够忍得住这样糟心吗?
墨鲤下意识地望向孟戚,目光幽深。
孟戚正等着大夫继续向他求教呢,乍然对上这个眼神,他后颈凉,好像有什秘密被发现似。
“……”
怪,这种感觉是怎回事?孟戚在心里嘀咕。
薛令君虽然比秦老先生年轻三十岁,但是在般人眼里,知天命年纪已是垂垂老矣。即使薛令君身体好,再活个几十年,可是几十年过后呢?
墨大夫逐渐发现,他对未来期望,好像越来越难以实现。
至少他无法想象将来竹山县,有群盘剥百姓小吏,群蛊惑民众圣莲坛教众。
秦逯当年云游天下,最终落脚在薛令君治下竹山县,可是墨鲤能怎办?歧懋山就在那里,他能在外面游荡,可终归挪不窝,还是要回竹山县。
“大夫后悔离开故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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