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秋红,知道司家金矿事。”
名字有点熟,孟戚慢半拍地想起,好像是地动发生前,那个听到异声跑出来叫喊青楼女子。
孟戚有继续听下去想法,青楼女子怎会知道深山金矿事?
“是被卖到秋陵县,同时来还有群壮丁苦力,们本是江州流民,因战乱逃入雍州,原本只想是找地方混口饭吃,听说平州这边有大片荒地,需要佃户,跟兄长就来,没想到……”
女子哽咽道:“那是五年前事,被卖进暗窑子,是潇雨楼妈妈救,然而兄长却不知所踪。这些年秋陵县逐渐富庶,城里到处都是给司家铺子做生意人,偷听他们对话,依稀知道司家曾经有笔特别来钱生意,他们都说是贩卖灵药,可是山中怎可能三天两头能找到稀世灵药?当日似跟兄长那样骗来人,壮丁至少也有几百,像这般女子也有数十人,老弱倒是不多,只想着在平州安定下来之后,再去接家小。女子能卖入见不得人地方,壮丁呢?那可是几百人,怎可能无声无息就消失?”
到秋陵县火势。
走出段距离之后,孟戚忽然说:“大夫,有人跟着们。”
墨鲤自然也察觉,只是那个跟踪他们人像是不会武功,走路深脚浅脚,甚至快要跟不上,只能远远地缀在后面。
墨鲤原本以为那人会放弃返回营地,结果走完这长段路,那人还在跌跌撞撞地追赶。
无奈之下,墨鲤只能停下脚步。
墨鲤没有说话,他跟孟戚同时想到金矿。
难怪司家杀人灭口时全无顾忌,那些劳力竟是拐来。
“三个月前,秋陵县有个奇怪案子,有个人跑到县衙击鼓状告司家,可是被带进去之后就没消息,之后才传出司家有金矿事。”秋红眼睛通红,咬牙切齿地说,“那段日子恰好接过县衙王师爷生意,他喝多酒与人说漏嘴,原来那个告状人是司家囚禁在山里挖矿苦役,司家贿赂县衙想要压下这件事,可是……那是金矿,县衙里几位官儿趁火打劫,把价提再提,惹恼司家,张县尉莫名其妙被杀,事情这才捂不住……因为县衙曾经想用私牙买卖苦役事拿捏司家,查很久发现事情都跟司家有关,
孟戚看着那个逐渐出现在人影,目光里充满审视。
是个女子,她穿得不多,脸冻得发青,却没有发抖。
忽然看到孟戚与墨鲤站在前方等她,女子下意识地抓住脏兮兮裙摆,指尖上有血痕,然后她像是做什决定,毅然地咬紧牙齿,直直地走过来。
“你们要知道金矿事吗?”
这话显然出乎墨鲤意料,他疑惑地打量起这个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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