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？”
孟戚盯着这截树桩，神情恍惚。
因为这株树新生出
枝桠十分离奇，不仅横着长，远远看去，竟似是
条长蛇。
墨鲤怔怔地想，不，也有可能是龙。
灵气下沉之后，这座死寂山，像是重新焕发
生机。
生与死，竟是连在起。
滴水珠落在墨鲤脸上，他伸手抹，发现下雨。
雨说来就来，下得很大，转眼地面就有水流汇集。
又走段路，墨鲤没有发现金矿，倒是看到可能是司家堡废墟。
两人提起内力，全力赶路，很快就到四郎山深处，这里灵气愈发浓郁起来。
“等等，地面有些不对。”孟戚个停步，向着山道前方眺望，喃喃道，“积雪都没有。”
“地动之后，积雪震落，又被山石覆盖……”
墨鲤话说到半，忽然也停住，低头看着脚下。
有浅浅绿色，沿着碎石边缘冒出来。
交汇点。
“怎
样？”孟戚看到墨鲤表情，就知道他有猜测。
墨鲤正要开口，忽然感到脚下又是阵晃动。
地动之后常有余威，这次动静不算大。
“
怎觉得前方有些不对？”孟戚伸手指，正是墨鲤原本看准方向。
石头建造地堡，整个塌。
地堡前面原本是片空旷地方，布满尖木削成拒马等物，现在七零八落，有些甚至被掀到远处山坡上。
几道巨大裂缝，就是从这里延伸出去。
墨鲤慢慢地走在山坡上，然后他看到截古怪树桩。
树桩低矮，根本不引人注意，现在灵气源源不绝地流入这截枯木，绿芽从树根下抽出，以肉眼可见速度生长着。
“……这里好像不是那冷？”孟戚不确定地问，因为武功高手寒暑不侵，对外界温度感受没那明显。
墨鲤木然地站会儿，他想到竹山县李师爷说过，天灾人祸，龙脉现世。
然后河里都是鱼，山里都是灵药。
那真是龙脉现世吗？如果龙脉是逐渐衰亡，不像四郎山龙脉挣扎得剧烈，那龙脉死去之后，又是番什样景象？
墨鲤不知道，他看见远处地上都是星星点点绿草。
泛滥灵气正在下沉，而且汇聚源头就是那边，孟戚不知道这里面玄机，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妙。
墨鲤也来不及解释什，立刻道：“走！”
断崖宽度，两人提气跃便过去。
路上，只见山中处处残景，溪流改道，树木倒伏。
到处堆着崩落石头，山谷消失半，上方山崖不见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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