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回事。”孟戚莫名其妙,不明白墨鲤为何提起这个。
“他还效仿古时灭六国秦皇,用水银做江河湖海……”
“对,水银在古早年代,比黄金还要贵,现在倒是不会。”孟戚话刚说完,就感到衣服紧,是墨鲤紧紧地抓住他。
“大夫,你怎?”
“……们去太京。”墨鲤字字地说。
墨鲤远远看到那株树,发现它还是副矮细模样,峰顶生出些野草,随风摇曳。
“应该会吧,或许土壤水源遭到破坏,也是山灵崩落原因。”墨鲤摸摸树干,枝条微微倾斜,蹭到墨鲤身上。
孟戚还记得这棵树刮自己脸事,故意道:“这山灵看起来呆傻得很。”
“它没有生成自意识,笨拙些也很正常。”墨鲤叹口气,现在想来,四郎山龙脉久久不开灵智,或许也是受到水银毒害。
人都能被折腾到精神失常……嗯?
下个,bao君骂名。
陈朝初始并不是那腐朽,厉帝在位前期,也有贤明之称,史书只说他老之后性情大变,或者言其本性,bao戾。看在大夫眼里,却不是这回事,分明是服丹中毒,精神出问题。
知道山匪为何发疯,宁长渊心里定,他立刻找人去传播流言。
秋红倒是意外地帮个忙,她听得市井传闻多,知道什样言论最引人关心。
这次,恰好可以借着曾经传遍平州金矿之说,给四郎山罩上层诡秘恐怖传闻。司家作下恶,天下皆知,而枉死之人,也仿佛化身厉鬼,追命索魂。
太京乃数朝国都,许多帝王都葬在太京附近,陈厉帝陵墓也不例外。
墨鲤猛然抬头望向孟戚,后者被大夫灼热视线吓跳。
“……怎?”
孟戚第反应摸摸自己脸,又低头看衣服,没发现异常。
“大夫,你这眼神好生吓人。”孟戚试探着问,“难道有什不对?”
墨鲤神情变来变去,半晌才说:“记得数百年前,有开山为陵风气,尤其是那位服丹而死陈厉帝,他耗尽国之力,修建陵墓,布下重重机关,遍布金银珠玉?”
这般忙三日,眼见便是腊月二十九。
秋陵县是别想好好过这个年,宁长渊也忙得不见踪影。
墨鲤记挂着那株树,再次进山。
“水银对山灵有影响吗?”孟戚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问。
大夫去哪,他就去哪,墨鲤都快习惯有这个人在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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