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得很认真,表情也很明显。”孟戚不紧不慢地说
墨鲤有些茫然,又隐隐感到不妙。
果然,他听到孟戚问:“听大夫说,四郎山山灵神智未开,它真毫无意识吗?司家并不种田,秋陵县田地也年年欠收,后来索性无人种,凡需粮食,都去别处买。而秋陵县之人,多往别处经商,城之中商户无数,地动之前人人得活,并没有饿死。”
墨鲤还在发愣,孟戚又道:“天下虽大,但若地之粮,能养三地之人,不种田人反而比种田富足,田地还会人人抢夺吗?”
“……孟兄说得有理,可是山灵……”
龙脉没办法让亩田产三亩田粮,也不能呼风唤雨啊!
个姓氏,为朝堂换股清流,世道可变,结果错。”
这涉及到孟戚隐私,还是他痛处。
即使现在他主动说,墨鲤也觉得不适合随意插话评价,当然孟戚发狂钻牛角尖时候另当别论。
“后来见大夫,又听宁长渊之言,深有感触。”
孟戚还记得宁长渊打动墨鲤事,虽然宁道长很值得敬佩,但他不可能退缩,这不是意气之争,而是半生理想。
墨鲤纠结万分,连镇定神情都绷不住。
孟戚从墨鲤眼神里得到答案,他虽然有些失望,但也没有气馁。
山灵不能做,人未必就不能,听闻最南面琼州,粮食能年收三次呢!
“大夫,其实们就是山灵罢。”孟戚悠悠地问。
墨鲤震,抬头看孟戚。
“由上而下改变世道不可取,自当从民开始。秦老先生云游天下悬壶济世,是人之力,宁道长救人传德,是数人之能,与天下相比,仍属微薄。宁长渊自己也说,大多数人他不要求能帮什,只因他们能顾好自身都属勉强,可若是家家户户都能填上肚子呢?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。”
墨鲤也不想睡觉,认真道:“道理是这般,但是又怎能家家丰衣足食呢?听闻江南等地,年年收成上佳,佃户却依旧家破人亡。”
孟戚不紧不慢地说:“古往今来,世道再如何变,人心再怎改,都是围绕着旧例办事,如果不跳出来,旧矛盾未去,新麻烦又生。便如大夫所说,丰年饿死佃户,症结何在?”
“士族豪强欺压百姓,征收高租?”
“百姓以土地而活,世族吞其地,驱其民,然后以田地为传家之根本,洋洋自得。虽有人依靠自己,或科举、或经商,改变己身己家命运,可是他们摇身变,就成自己曾经痛恨人。第代可能还心有仁义,知道穷苦人难处,传到子孙就变样。”孟戚深深地看着墨鲤,沉声道,“若是不靠土地就能活下去,富户吞土地也没用,事情便迎刃而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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