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想谁？”墨鲤冷不防地问。
凡是看不出来
，不仅是返璞归真，还可能经过
特意掩饰。
比如秦逯，老先生看着普通，可是他精神气那
好，
看就知道不寻常。要彻底掩饰就要佝偻背，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，眼神没精打采，说句话喘两口气——这装挺累！武林高手般不这干，除非是去坑人。
墨鲤只认识个自带隐匿气息人，那就是孟戚。
不过孟戚是龙脉，跟人不样。
墨鲤觉得这个武官应该没有类似天赋，那就是特意掩饰。
怪，明明是孟戚让他打量对方！
“他武功很高，大夫发现没有？”孟戚回答，他心里很不痛快。
幽魂毒鹫薛庭年轻时候长得不错，可是认识大夫很久，孟戚越想越觉得心塞。锦衣卫这位副指挥使武功很高，大夫认真看很久，孟戚也不大高兴。
归根究底，都因为这些人太年轻。
还都不是般人。
乍看，只觉得这人阴恻恻，不像个好人。
仔细观之，又发现这人分明生着张相貌堂堂国字脸，很有官威。
俗话说相由心生。
尽管相面之说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方士胡扯出来，个坏人不见得就长着张坏人脸，不然也没有道貌岸然这说，个好人也不见得就生得风光霁月。可是相面十句话里面剩下那句还是有点根据，那些汲汲营营人，没办法养出狂放不羁气息，整天算计阴毒小人，眼神总要泄露出两分心思。
这个武官奇怪之处，就在于他两种气息都有些违和。
——难怪会儿觉得是阴毒小人，会儿又感到官架子十足，恐怕都是面具。
墨鲤侧头问：“你怎知道？”
孟戚感到气息近在咫尺，脖颈与脸颊都被吹得痒痒，他心猿意马起来。
墨鲤：“……”
墨大夫冷着脸想，孟戚大约是忘手腕还被自己扣着，这样明显变化是人类所说公然冒犯？还是花心？明明他们在说正事，讨论那个武功很高家伙，怎忽然就“意动”？
不过——
孟戚想到这个武官爱好，就镇定。
“咦？”墨鲤被孟戚提醒，这才发现那人似乎像是身怀武功。
可是到底多高，他完全看不出来。
这很不寻常，内功高手般都会有各种特征，比如神清目明，比如太阳穴会微微鼓起，有时候步伐举止也会切合所学心法，看起来不紧不慢，颇有禅意道境。
——就跟装出来样。
墨鲤还在凝视对方，忽然感到孟戚翻过手掌悄悄挠下自己掌心。
“……这人是谁？”
墨鲤嘴唇微动，用细若蚊呐声音问。
他隐约觉得孟戚不高兴，可能是因为自己盯那个人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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