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陆慜尴尬地转过头。
从前二皇子觉得有太子在,登基这码子事反正轮不到他。后来太子病重,二皇子只想着孤注掷,能不能弑君最重要,朝臣什再说罢。
特别是找到青乌老祖,这位自称天下高手老道,陆慜更是信心十足,自认只要有这位高手保驾护航,弑君后借机掌握兵权,谁敢不服?
为掩盖自己错误,陆慜老老实实地坦白道:“方才觉得皇兄不会放过张相。”
“啊?张相公才五十吧,告老还乡不应该是姜相吗?”
“这就不清楚,朝堂上事,们哪里能说得清?”
听着路人七嘴八舌议论,陆慜撇撇嘴,神情不屑,然后他就对上孟戚饶有兴致探究目光。
陆慜后背凉。
“对张相辞官事,你有什想法?”孟戚随口问。
说话,继续艰难地驱使着马。
去青江渡口路只有这条。
前方又出现拥堵,不过这次似乎不是美人,许多儒生打扮下马车,向远处片彩锦围成步障走去。
他们留下轿子、马车停在起不走,自然造成拥堵。
些路过人也放慢速度,朝那边张望。
“哦?”
“皇兄登基之前,锦衣卫副指挥使宫同知与刘将军就在查张相挟势弄权证据,虽然结果如何并不知晓,但是登基大典上,张相直接告假,这就很反常。”陆慜本正经地细数起来,“除非真起不身,否则这样重大日子,哪有不去道理。张
路堵着也是堵着,干脆就拿这活宝打发无聊好。
陆慜硬着头皮说:“能有什想法?朝政事儿,窍不通。”
“胡说。”
这次说话人是墨鲤,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,“你都逼宫谋反,会对朝政无所知?难道没有想过成功之后如何收服宰辅们?”
陆慜神情微妙,孟戚看出不对,诧异地问:“真没想过?”
能用得起步障,自然是高门贵第。
参加游春会不止有太京百姓,还有很多外来商客,他们有是做生意,有是访亲拜友,更有批借着讲学、游学名义上京儒生。
之前见太京百姓慕美之风盛行,他们表情就很难看,脾气大些人,直接念叨世风日下。似京城这般文风鼎盛之地,又逢春日踏青,合该效仿前人,曲水流觞吟诗作对,结果受到追捧不是才高八斗名士,书生们自发聚起来文会根本无人问津,大家全部奔着那位魏公子去,怎能不叫人为之气结?
这会儿看到个主人身份很高,疑似文会地方,便忍不住打听起来。
“……好像是张相府上人,请许多门生跟同僚饮酒唱和,听说再过阵子,张相就要告老还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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