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慜愣住,现在百姓日子都这难?
“胡言乱语!”孟戚冷着脸道,“你们是湘西赶尸人,根本不是农夫,哪儿来耕田种地?拿别人难处套在自己身上,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去?”
众人惊,歪嘴首领连忙道:“不不,真正赶尸人只有四五个,其他都是……教出来,没赶过尸,就是吓吓过路。”
他瞅着孟戚墨鲤脸色,讪讪道,“这江湖道上,也都知道赶尸是什行当。们兄弟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,跟着回老家去重操旧业,还不都是骗人吗?这骗活人钱,
其他扮成行尸人也被接二连三地撵过来,有满身是泥,有颤抖不止,都鹌鹑似缩着脖子。
这下不用问,绝对是撞到硬点子。
众人瞬息无声,神情与其说是慌乱,不如说是块石头最终落下茫然。
——在太京附近行骗,他们当没有想过有朝日出事吗?
偷盗行骗不同于杀人,杀人可能是时情绪上头,但有准备有预谋行径,人们多多少少都想过最坏可能。
两盏外面蒙蓝色蜡纸,故而显得蓝幽幽灯笼悬挂在祠堂门前。
损坏门槛丢弃在廊下,体积庞大香炉翻倒在旁边,上面积满灰。
匾还在,字迹依稀可辨,墙壁跟柱子上涂朱红已经褪。院子里生满荒草,有还长到屋檐瓦片缝隙里,檐角悬挂铜铃孤零零地垂着,风吹也不响。
夜枭在暗影里发出凄厉叫声,人来,就扑扇着翅膀飞走。
墨鲤环视四周,几个手持棍棒粗汉躺倒在地上。
看到墨鲤等人没有上来就杀,他们心底又升起微小希翼。
“这位……”
歪嘴首领不知道怎称呼这几个煞星,他哭丧着脸求饶道:“是们瞎眼,招惹诸位,可是兄弟们是真没钱,浑身上下都搜刮不到几个铜子。”
“骗不到钱,为什还要继续留在这里?”墨鲤忽然问。
首领神情讪讪,随后辩称:“回去只能耕田种地,受各种盘剥,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。风调雨顺话,倒是勉强能填饱肚子,酒肉什就别想,这里虽然饥顿饱顿,可是饱时候是真能吃饱,酒也管够。这不都是没办法嘛,是年复年地过那黄连汁熬日子,还是愿吃点苦换得几天松快日子?咱们就是选后个。”
方才进门时候,这些人以为墨鲤是来抢地盘,怒叫着直接冲上来,结果眼前花就成这幅模样,再加上摔得生疼屁股,这才骇然四顾。
“什人?”
“是陈麻子派来找麻烦吗?”
质问声戛然而止,因为他们看到被陆慜把推进来歪嘴首领。
他们首领脸上青块,神情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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