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孟戚顺利地在团混乱里找到那家名号为奉威镖局人,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去附近巷子。
只见黑漆漆墙角处有个鼠洞,从里面伸出个小脑袋,眼睛滴溜溜地张望着。
老鼠藏在洞穴之中,瞧不清全貌,不过也没什好看。这种藏在家宅之中鼠辈多半是灰褐色,有还秃毛,生得丑不说,还连吃带咬损坏物件,令人心中生厌。
哪里比得上某只……
胖又软乎乎,干净漂亮乖巧,还好玩……咳,不对。
墨鲤回过神正要失笑,忽地看到洞穴有动静。
孟戚原本想要走出去给砸门人个教训,然后揪出杜镖头那伙人,拖到暗地里打劫,结果客栈门暂时保住。孟戚索性不急着露面,他找张还算干净桌子,顺拐用脚勾出条凳子,回头招呼墨鲤道:“大夫且坐,去去就来。”
说完人影闪,直接上房梁。
掌柜仰着头,只见孟戚轻巧地揭开几块瓦片,顿时有光照进来。
客栈里因门窗紧闭,暗得几乎看不见,这束光恰好落在墨鲤身上。
掌柜与伙计看着墨鲤,个个目瞪口呆。
在客栈后院站定,就听见前面有人咣咣地踹门。
孟戚自然不是怕被人发现,而是抱着墨鲤时候听到喊声,不知怎着就想先把人给藏好。
沙鼠老毛病又犯。
孟戚面上端着,装作没事人般。
“咳,大夫稍待。”
又只老鼠探出脑袋,因洞口狭窄,它挤不出来,只能趴在前面那只背上。
于是两只脑袋碰着脑袋,小心翼翼地向外窥看。
墨鲤脸黑。
这幕何其熟悉,何其相似?
动物生性敏锐,察觉到气流有微妙改变,也不分是煞气还是杀意,两只老鼠立刻哧溜下缩回去,再也不肯露头。
孟戚已经借着那个空隙翻出去,留下墨鲤看着那道光,默默后退步连着凳子起隐入暗处。
住店旅人商客都跑,没跑也躲在后院两排屋子里,这边除伙计掌柜再无他人。墨鲤耳目敏锐,他根据牙齿打战声音,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两个伙计蹲在什地方。
柜台那儿还有咯吱咯吱声音,那是掌柜压着木板导致,他臃肿身体勉强塞进柜台下空隙,略微动老旧木头就嘎吱做响。
还有墙角,有细碎动静,像是老鼠。
墨鲤心念动,朝那个方向望过去。
孟戚拂袖,内劲直接推开客栈后院两重门,踱步到摆放着桌椅客栈前堂。
掌柜颤巍巍地从柜台下面伸出个脑袋,脸色发白好像马上要晕死过去。
门外敲阵,就没动静。
砸门几个汉子又跟另外些人打起来,顾不到这边。
掌柜松口气,心中庆幸自家门板厚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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