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篓里传来山雀不满叫声,墨鲤不用听就知道是它在抗议,这苞谷是山雀口粮。所谓吃饱喝足临走回家还要带上些,就是飞鹤山龙脉。
沙鼠幸灾乐祸,他猜到这只獾为何能觍着脸凑上前乞食,不就是灵气嘛!然而獾眼里只有人,它看宿笠很顺眼愿意相信,看墨鲤也很顺眼,偏偏疏忽同样满身灵气山雀。
谁让飞鹤山龙脉小呢,谁让飞鹤山龙脉离墨鲤太近呢!
这下就从龙脉沦为食物。
獾飞速地啃完苞谷,摸摸肚
且野性难驯,养是养不住,猎户抓獾是看中它皮毛跟可以炼油肥肉。
虽然眼前这只獾瘦得皮都松垮垮挂在身上,但是看它完好无损利爪就知道不会是家养。
墨鲤下意识地把沙鼠往怀里揣深些,因为田鼠与山鼠都是獾主食。
——仔细想,想吃沙鼠野兽太多太多,天上飞地上跑,不小心就撞见。
獾低下脑袋,它太虚弱,虚弱到可能无法觅食,因为觅食同时它还得躲避别野兽,避免自己成为盘中餐。
被犬欺,飞鹤山龙脉真是——太脆,还是早点送回去吧!
不过在这之前,先“接手”主动送上门来刀客。
墨鲤有些犯嘀咕,他觉得自己运气似乎变好,不然怎前面刚念着,后面就遇到人?又或者说,刀客也是追查阿颜普卡事阴差阳错地跑到这里?
墨鲤看看山雀,想问飞鹤山龙脉有没有认出刀客。
然而有宿笠在旁,墨鲤没法跟山雀说话,只能把药篓背起来。
虽然救它人有种很舒服气息,但是上面这个人好像气息更浓点,又好像……饿到头晕眼花分不清,总之上面人更可能有食物,救它人则是穷二白。
墨鲤望着面前战战兢兢獾,恍然间仿佛见到岐懋山那只白狐。
“不是人养,只是颇有灵性。”墨鲤从背篓包袱里拿出根苞谷丢过去。
獾眼睛亮,笨拙地接住后就开始埋头大吃。
宿笠久久地看着它,獾立刻转个方向,牢牢地护住食物,俨然副“用完就丢”样子。
獾动动鼻子,扭头看眼宿笠,身体前扑跌跌撞撞地跑到墨鲤面前,仰着脑袋伸出爪子,声接着声哀求着乞食。
刀客在地洞里就觉得这小家伙很机灵,没想到它还能……等等这就抛弃自己?
“难道这是有人养着?”
宿笠觉得獾乞食动作像江湖艺人带在身边猴儿。
獾跟猴差远,倒不是说獾蠢,相反这家伙聪明到难缠,能听很远声音,能记住猎物气味,还有对擅长刨坑爪子。吃从田里蛙鼠虫类到水里黄鳝泥鳅,连庄稼也照啃不误,可谓是山间乡民心腹大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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