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死,可是后来人又好到哪里去?”韩灿悻悻地说。
墨鲤与孟戚对视眼,彭大夫虽然没细说灵药村情形,但是以他们心智,猜都猜得出来。
——既然民多愚昧,那就跟着他们想法来,完善坠入饿鬼道说法,还扯上前世罪孽今生因果,半是威吓半治病,治不好那些是罪跟债太重。孩童跟年轻人被救回来就说用阳寿抵部分罪,只要今生不造因果,来世还能投个好胎等等。
自称彭仙人,大约借活八百岁彭祖之名,还沾下彭泽湖首字。
那边韩灿愤愤道:“不说其他,单单这灵药村
武者这才回过神,愧然道:“可惜不是那块料,没能学到什东西。”
“乡野人家,没什大抱负,也不指望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。能身怀内功恶疾难侵,遇事能逃得命,就再好不过。”彭大夫叹息道,“若不在,灵药村还得托付给你。”
韩灿闻言神情复杂,隐隐有抗拒之色。
彭大夫长叹道:“阿灿,当年害你父、以及其他大夫村子都已面目全非,活着村民亦非当年之人。那些不信医术而磕拜鬼神,鬼神不能给他们续命,病情不重逃得命村人又因惧怕恶鬼缠身纷纷出逃。这些年你也从商队那里打听过流民是什模样。”
如果还在楚朝,流民或许还能得到安置。
仙人说灵药村事,警惕地问。
“此乃挚友,同出门……”
“是阿鲤契兄。”
墨鲤都没能把“游历”两个字说出来,被逼得卡壳。
孟戚眼都不眨,扬州东面靠海地方,契兄契弟多得是,有什稀奇。
楚亡之后,三王恨不得打到头破血流,流民里男丁直接就拉去填充兵营,老弱妇孺无人搭理,颠沛流离。
没有路引跟田地,去工坊做活百姓,饿死累死不计其数,只有少数人成功在他乡落根。
就算不打仗,流民依旧很多。
彭泽这里死绝人村子,不也没几年就有别地来流民,形成新村落。
恶疾又怎?道听途说没见过恶疾发作是什样百姓根本不怕,这里有田地,能打鱼,破屋子修修就能住,病死总比饿死强。
屋内阵死寂。
“咳,恕老朽眼拙。”
有这神来笔搅合,彭大夫心中悲恸平复许多,至少不用再吃护心丹。
他看看身边晚辈,再看墨鲤,无论如何他跟秦神医勉强都算是后继有人,后辈祸福他是管不,只希望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活着罢。
“这是韩大夫幼子,名灿。韩大夫遭遇,你们方才也听……阿灿在衡山派学过十年武功,还是当年韩大夫救治位衡山派内门弟子双亲,才得这份机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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