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江湖人天生邋遢,而是有这个闲钱,不如多打壶酒,多吃盘肉。
需知药铺这些香袋价钱并不低,彼时就连个空素面绸缎荷包还能卖上二十文钱,贫家妇人多以此针线活来贴补家用,讲究还要绣上花鸟,再加某些香料不算便宜,这样算下来个香包少说也要半钱到三钱银子。
三钱银子拿去酒肆,已经可以痛痛快快叫上桌酒肉,喝个酩酊大醉。
江湖中不乏有人身家阔绰,比如金凤公子或是大宗派嫡传弟子,但大部分人还是捉襟见肘,有顿没顿。
“气味很淡,看来他换上夜行衣之前将香袋取下,只是香袋随身佩戴得久,难免还有些气味残留……”
单单房顶上看戏就有两拨人,下面还有两拨人。
墨鲤仔细打量那个蒙面人,然而对方过于谨慎,身形缩成团,连男女都分辨不清,更别说其他。
阵风过,墨鲤敏锐地捕捉到丝气味。
“嗯?”
墨鲤狐疑地望着那边,沉吟不语。
墨鲤扶额,旁边孟戚已经跃跃欲试。
就等黄别驾打发这波不速之客,他们就能动手。
“不不,等他回到自己家罢。”孟戚沉吟阵,有新决断。
并非他看得起这根树桩,而是不想引得本就混乱局势再次动荡。
“别驾这个官职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不过既然他能在这里布下重重埋伏,想必在巡城衙门里还是颇有权柄,没准还是宁泰府尹亲信,又牵动着吴王那边人手,抓他还需谨慎些,最好不惊动任何人。”
墨鲤径自说着,随后眉峰叠起。
因为他又闻到股桂花香,这才八月,压根不
孟戚什都没闻见,或者说闻见也分辨不出端倪,巡城衙门也不是什清静干净地方,夏天不小心什沟沟巷巷太平缸里难免都有点腐败气味。
“怎?”孟戚跟着打量那边想充当黄雀蒙面人。
墨鲤沉吟着说:“好似是股药味,夏日常用香袋,没准就是昨日们路过那家药铺。”
什路过,是在屋顶吃肉喝粥时候俯瞰过。
孟戚摸摸鼻子,尴尬地说:“夏日用香袋,无非是驱虫祛暑用,这些江湖人好像没那讲究。”
个人踏进家门,躺上寝榻那刻,自然是最放松。
“问他些事情即可。”孟戚胸有成竹,瞥着下面黄别驾说,“瞧他是个聪明人,应该知道实话跟性命哪个重要。”
墨鲤忽然抬手把孟戚往下摁摁,因为远处屋檐来个蒙面人。
这人轻功很高,仿佛惯常做这梁上君子,踩着瓦片时点动静都未发出,还很灵活地将身形藏在屋脊背面,只露出半张脸观察院子里动静。
“今晚果然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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