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今天之前,孟戚很体谅他们,此刻对着废墟里尸体,他没有那份心情。
“事情很清楚明白,在裘思原本谋算之中,宁王薨,程将军与秋阁主受各自所属势力挟裹,不得不对峙甚至搏杀,但由于存在,你们谁都不会死。”孟戚环视二人,毫不留情地说,“如果没有霹雳堂搅局,在宁泰彻底乱成锅粥之后,秋阁主为不让风行阁彻底分裂,只能远走荆州或者钱塘郡,正好赶上天授王大军进发,这时宁泰还远在后方暂享安逸,这可不符合裘思期望,所以城墙坍塌也是早就预备好发生事。”
裘思早早预备好自己“死”后事,不管是真死,还是诈死,所以他死不会改变城墙崩塌危机。
除非程泾川与秋景提前发现这里火药,但……这几乎是没有希望,单看这次选择时机就能知道,别人以为城墙崩塌最好时机是天授王大军兵临城下,其实不然,部署兵力守卫时怎可能不检查城墙?现在是宁泰最为混乱时候,也是最适合击溃人心日子。
“他要让所有人知道,除逃,就只有死。”
安危……”
不等她诉完委屈,程泾川毫不客气地打断她,冷声道:“这说来,你没看见霹雳堂人?”
“是是,奴家都是胡说,这大规模城墙崩塌,加上这动静,肯定是霹雳堂才能闹出。”李空儿点头若捣蒜,眼神哀怨地瞟向孟戚,“奴家当时只是为脱身。”
孟戚面无表情地提醒她:“你说要卖霹雳堂消息,是在城墙崩塌之前。”
李空儿滞,随即强辩道:“这,这都是巧合,眼下宁泰城最值钱消息,除裘先生下落,就只有天授王跟霹雳堂动向,是误打误撞赶上……”
宁泰乱,钱塘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,富户世族将纷纷涌入东南地带。
秋景被迫远走,为阻止天授王前往荆州。
程泾川别无选择,只能带着宁地兵马在荆州扬州带布下防线,这战决定生死,可是这战未必能赢。因为人心溃,宁泰城墙都能坍塌,那些怕死、多年来为利益争夺官吏跟江湖势力,
“杀罢。”秋景淡淡地挥手。
李空儿大惊,程泾川作势叹道:“秋阁主果然不想将这颗好用棋子留给,也罢,眼下宁泰局势动荡,世族权贵都想着迁徙逃命,看来留着她也没什用。既然有跟霹雳堂勾结嫌疑,那就杀儆百吧!”
“不不,没有跟霹雳堂勾结,不是!”李空儿方寸大乱,脱口叫道,“埋火药人不是霹雳堂,是裘先生!”
秋景微微侧头,程泾川闭上眼,默默地掩饰心底涌出哀恸悲愤。
——不愿证实猜测,不想听到答案,终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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