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师兄。”
墨鲤摸小糖脑袋把,瞥见唐小糖耳垂上痣,想到这娃子差点被人误当做楚朝皇室后裔事,墨鲤摇摇头,扶下秦逯就要往院子里走。
“为师还没老迈到走不动路。”秦逯板着脸说。
墨鲤哑然,能接信后赶到几百里外客栈,秦老先生身子骨硬朗得很。
唐小糖瞧见孟戚,面露疑惑
伙计絮叨完,硬要塞小坛酱菜给墨鲤。
“自家腌制,上次就要给秦老先生,结果说什都不要,抱着坛子追出去,愣是赶不上,害得被爹娘骂顿。回到铺子里,又叫掌柜骂顿。”
伙计满脸委屈,墨鲤哭笑不得。
在常人想来,追不上秦老先生这样年纪人,自然是没上心。
待马车徐徐上路,秦逯刻意忽略脚边那坛酱菜,道:“小糖知道你要回来,都高兴坏。”
尬地笑着,连忙将货往铺子里搬。
钱是早就给过陈家商队,还有部分货款会在开春之后结清,这就跟墨鲤没关系。
“难怪大早,就见到糖伢子忙前忙乎,又买肉又上家拿酱,原来是墨大夫回来。”杂货铺伙计恍然大悟,忍不住絮叨道,“听陈家商队人说,今年外面乱得很,平州秋陵县闹地动,皇帝老儿死,那伙拜紫微星君骗子跑到江南杀人放火?听着叫人揪心,牛大叔前儿还说,墨大夫在外面呢,不晓得什时候能回来。”
墨鲤有些恍神,熟悉乡音谈着他亲眼所见灾祸,恍如隔世。
杂货铺伙计说着说着,又偷瞄孟戚眼,心想这八成是墨大夫在外面结交友人,瞧着像是个大人物,倒是点架子没有,还帮着搬货,就是让人不太敢接近。
“是弟子在外面耽搁。”墨鲤垂头,又低声说起外面所见所闻。
孟戚在外面赶车,时不时随着墨鲤话语在街巷里转弯。
得亏药铺就在县城最宽条街上,否则马车还进不去。
唐小糖听到门外马嘶,汤面都顾不上吃完,碗筷搁,忙不迭窜出来。
“墨大夫……”
“上月老爹病,秦老先生来诊病,们还问起大夫行踪呢!墨大夫你走这久,怎封家书都没往回写,连个口信都没有?”
车里坐着秦逯有些尴尬地捋胡须。
家书般由商队顺路送回,因不认识收信人住在城里何处,所以由这家杂货铺收之后再分头去寻,然而墨鲤走得太远,不像竹山县麻县般百姓,根本找不到寄信机会。
乡亲也是番好意,秦逯没想到自己时忘记解释,倒是让徒弟挨埋怨。
墨鲤倒没放在心上,他知道乡亲对外面事情毫无概念,他们之中走得最远都没出过平州府,还以为走到哪里都能寄家书传口信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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