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经千难万险,被鹰追被猫抓还被人类小孩用弹弓打——因为离飞鹤山它就是只普通鸟,什都不会——等到太京,已经灰头土脸,毛掉好多。
山雀倒是想去岐懋山,可它根本不认识。
太京就不样,好歹大,知道人也多,还能偷偷躲在运货马车车顶上。
好在飞鹤山龙脉运气没有差到家,墨鲤那阵子正好在太京,为文远阁位宰辅看病,那是永宸帝在位时最后等来栋梁之才,能架住破屋那种栋梁,当然那时已经不是“墨鲤”身份。
孟戚见到这只山雀时候差点没认出来,灰扑扑脏兮兮,再也不见神气活现样子,身上还能看到爪痕,明显是几次被抓又几次挣脱折腾。
要说活得太久有什不好,自然是“分别”时刻。
飞鹤山龙脉,是打死不化人形。
山雀原来就不想跟尘世牵涉太深,也不喜欢外面那些复杂事,只乐意躺在家里睡大觉。兴致来就变成山雀到处溜达,不高兴就沉在山涧崖底,神龙见首不见尾。
就是这样只没心没肺快活山雀,终究还是为宿笠“离去”伤心场。
宿笠虽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刀,只想摸索传说中刀法至高境界,但是随着时间年年过去,那只山雀还好端端地继续蹦跶,饶是刀客这样人都觉察出不对。
然而山雀这样努力,终究不能挽回它放在心上崽。
随着年岁增加,宿笠经脉内灵气逐渐消耗殆尽,他身体日不如日,即使有墨鲤在,金针度穴加上各种灵药滋补,也只堪堪放缓衰败速度。
在山雀带着墨鲤回到飞鹤山第三个月,宿笠还是离开。
他抱着自己刀,葬深谷山涧株杏树下。
宿笠没有徒弟,他也不会教弟子,原本他给自己准备墓穴在芦苇荡深处,可那里年年浸水,实在不是什好地方。
小禽鸟究竟能活几年,刀客说不好,可是再能活鸟,也不能十几年都毫无变化吧!
宿笠当然有怀疑,最初他是不愿意去想,生怕揭破这个秘密,山雀就再也不会出现,于是直装糊涂,直到自己须发都开始变白,而山雀跟偶尔溜达来看望自己孟戚墨鲤身上怪事层出不穷(墨鲤是严格按照时间给自己变老,怎奈孟戚没个轻重,有时两人不察,在变年轻时候被武功越来越高宿笠看到),刀客终于恍然大悟,敢情这三个都是妖怪。
妖怪就妖怪吧,只要不吃人,也没啥大不。
大概是山雀平日里太没心没肺点,唧唧喳喳地欢脱,加上它还有“妖怪同伴”,宿笠更没有什放心不下。
在宿笠越来越不好时候,山雀灌输通灵气不见好转,就慌张地飞出山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