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不是脑震荡,是脑残。”程彧看傻子样看着裴延。起身走到床头柜旁,将包裹精美果篮拆开,掏出个苹果,坐在旁边削起来。
中午阳光极盛,金灿灿目光透过窗子洒进来,在程彧身上形成圈光晕。男孩儿手指纤细修长,只手轻轻捏着红色苹果,另外只手拿着水果刀灵活转动。冰冷刀锋在日光照耀下反射出温暖剔透光亮,将男孩儿指尖映照仿佛透明。
裴延视线又从程彧双手渐渐上移到脸上。程彧玩刀时候永远都是面无表情。裴延还清楚记得,他第次见程彧时候,是听到有人给程绍通风报信,说有人在校门外堵程绍刚刚升上初中弟弟。因为程彧开学第天,就把收到桌子情书扔到垃圾桶里,惹哭不少女生。
程绍这个死弟控听到这个消息,立刻拽着他往外跑。两人绕大半个校园,才在学校后门找到程彧。彼时程彧才十二岁。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精致男孩儿穿着身宽大校服,坐在红砖围墙上。手中蝴蝶刀飞速旋转灵活自如,阳光下甚至有刀锋残影闪烁,就像真蝴蝶颤抖着银白羽翼,穿梭在程彧修长白皙手指间。
那俊美到雌雄莫辨少年就这居高临下坐在围墙上,对围墙下面帮叫嚣着混混开嘲讽:“……想教训,凭你们也配。”
晒不晒呀?要不你还是坐过来吧。”
“你累吗?要是想睡觉话可以过来这边,分你半张床,睡沙发太不舒服。”
“……要不你来床上睡,去坐沙发也行。”
“你衣服还是湿吧,要不先换下。病房里有淋浴,你冲个澡呗。让人送点换洗衣服来。你先穿凑合下。”
程彧翻身背对裴延,对某人喋喋不休充耳不闻。
裴延看到这幕时候,就觉得心脏被人重重敲击下。时至今日,裴延依旧记得程彧边玩刀边开嘲讽,狂妄到不可世拽样子。
说来也怪,程彧容貌随陈灵蕴。轮廓柔和,五官是极为精致俊美。这样相貌般情况下都会沾染上些许阴柔女气,尤其是在程彧这个年纪。
裴延顿顿,捂着肚子装柔弱:“饿,好想吃个苹果。阿彧,你给削个苹果吧?”
程彧翻身坐起,无奈妥协道:“……给你叫护工,你能别烦吗?”
“不要护工,就想吃你削苹果。”见程彧终于有回应,裴延笑特别灿烂:“你喜欢看你耍蝴蝶刀削苹果,你玩刀样子特别帅。什时候也教耍耍呗。”
程彧翻个白眼,不想搭理裴延。
裴延又摸着头喊晕:“是不是脑震荡缺氧呀。怎头这晕,需要吃阿彧削苹果才能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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