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时间长
，裴延慢慢
接受那个噩梦。反而觉得其实也没那
可怕。或者准确点说，死亡并不可怕。可怕是永远被困在那
个地方，没人理会没人交流绝望。
“唔！”程彧应声，其实也没太懂裴延到底想说什。不过来者是客，程彧还是很客气安慰道：“做梦嘛，跟现实都是反。这就证明你将来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家庭美满幸幸福福含笑九泉。”
裴延：“……”其实并没有被安慰道。
“但
还是要谢谢你。谢谢你救。”裴延目光深深看着程彧，眸光中是程彧有些看不懂，沉甸甸依恋：“阿彧，想报答你。”
程彧看着裴延黑眼圈。恍惚间也想起上辈子裴延落水溺死后，他所遭遇切。当时所有人都在埋怨是程彧把人害死。包括陈灵蕴夫妇还有裴镇南两口子都是这想。开始，程彧也很惊惶愧疚。深陷于自己变成杀人犯悔恨害怕中不可自拔。当然他更加悔恨是因为这件事情连累外公外婆出车祸。
？”
裴延看着程彧，欲言又止。
“怎？”程彧心情不太好，就有些不耐烦：“有话就说。大过年别让不自在。”
“没有这个意思。”裴延摇摇头，犹豫下，说道：“只是不知道。该不该对你说。其实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。但想跟你说。”
程彧无奈：“那就说呗！”
但时间长，受到责难和报复就像尖刀样，刀刀捅进血肉里次数多，疼痛也就麻木。再加上他后来与裴镇南争斗尘埃落定，连裴镇南都被他逼破产跳楼。似乎裴延命也就不值提。
可是现在，裴延惊慌不定样子还有眼皮下深深黑眼圈提醒程彧，有些事情，现在没发生，不代表过去没发生过。
“你不用这想。”程彧说道：“就当上辈子连累你溺水
裴延看着堵在门口程彧，轻叹：“你能让进去再说吗？”
程彧恍然回神，把裴延让进来。
“……最近经常做梦。”裴延想想，还是缓缓开口。他定定看着程彧：“梦见那年们起去玩，掉下水后，没人来救，就淹死。周围片漆黑，呆在水底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，也不知道过多久。都快把折磨疯。”
程彧挑挑眉：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很感激，你及时找到，及时救。”裴延眨眨眼睛。自从上次他在F国跟程彧分开那个晚上开始，他就直在做这个噩梦。反反复复，永无休止。开始他吓得都不敢睡觉。也不敢告诉任何人，生怕别人觉得他是小孩子没出息，做噩梦都要跟家人朋友告状。后来又担心别人认为他是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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