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
耽误，就过
那
多天？”警察又问，“如果是天两天还算是正常，可是这时间……也太久吧。”
陈思雪没说话，低头默认。
审问继续：“你哥哥租住
那套地下室多大？只有你哥哥个人住吗？”
“地下室是两室，有间洗手间，没有厨房，那里有时候会有他病友短租。毕竟那是离医院最近地方，就算环境差点，也好过来回跑来跑去。”
陈思雪记得每次过去，都可以闻到，那个屋子里有股发霉味道，还有种……很难以形容味道，大概，是死亡味道……她心里很清楚，陈颜秋心里也很清楚，他是在那里等死。想到此，陈思雪双手又绞在起。
哽下，那时候，她几乎觉得天塌下来。
“再后来，哥哥病情逐渐恶化，无法工作，时常需要住院，为给哥哥看病，父母积蓄花得差不多，
们卖父母留下来房子，才给哥哥做次手术，而且为支付他药钱，接几分工，住到酒店提供宿舍，哥哥就在医院附近居民区租套地下室。”
“你打工地点都是哪里？”
“在咖啡厅还有酒店弹琴……有时候还会接点企业开业之类活动。”陈思雪顿顿又说，“对于残疾人用工，国家是有税收补贴，琴弹得不错，他们都愿意照顾。”
“你和你哥哥关系怎样？”宋文问。
“在你哥哥去世之前，和他合租人你认识吗？”
“有些病友和他合租过，很多是临时住下，后来……有个叫做张瑞，那个人和哥哥关系挺好，曾经和他住过很长段时间。”陈思雪照实说，她知道警方也很快会查到那些。
“你对你哥哥这位室友解多少？“
“那个人，眼睛看不见，没有见过，他和哥哥差不多大吧。家里是农村，还有个弟弟，所以父母不太想掏钱给他看病，他……病得比哥哥重些，快要死。哥哥大概是同病相怜，那时候很同情他，给他免
“们关系挺好，每个月打工钱，基本上留下自己生活费，都补贴给哥哥。”
警察继续发问：“那为什，你哥哥死后那多天，你才发现他尸体？”如果之前陈思雪说话都是真，那这显然是不合理，他哥哥重病，她不在身边照顾不说，经常联络亲人，怎会在几天以后才发现尸体？
陈思雪道：“哥哥因为生病睡眠不好，电话总是按成免提，之前也经常漏接电话，加上那几天活动多，挺忙，开始没有多想，第三次试图联系他联系不到时，才慌。”
“你为什没有直接过去找他？”
“毕竟眼睛看不到，不是很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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