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护士有些为难地看
下手表，今天
探视时间已经过几分钟。她实在是不忍心赶他走，但是很快，这层都要锁门。
“谢谢，
明天再来看他。”陆司语说完话没有太多纠结，他回身收拾好书包，里面有之前盛放食物保温桶。
走廊尽头，宋文迎面向他走来，他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里书包，背在肩膀上，“刚去主治医生哪里问过，听医生说，你哥哥视力恢复些，伤情也在逐步稳定。”
陆司语嗯声，“他今天认出。”然后他又问宋文，“抓捕顺利吗？”
“挺顺利，还要多亏你哥哥提供信息。”宋文看陆司语不
顾知白伸出右手，他们掌心隔着面玻璃，触碰在起。
手温度暖那面玻璃，他们似乎能够感觉到彼此心跳。
陆司语嘴唇动动，玻璃隔音，但是顾知白还是听到，那两个字是：“哥哥。”
真是隔许久两个字，个久违人，个久违称呼。
顾知白冲着他笑下，然后他用手指，在玻璃上画出颗星星。
在还是警方嫌疑人，陆司语作为他弟弟，名现役警察，是应该回避。
他既无法进入病房，也无法和他见面说话，可是他直在那里。
小护士收拾好东西拿出去，时间病房里只剩下顾知白个人。
他和陆司语目光有片刻相触。
陆司语站起身，立在玻璃窗前，他左手按在玻璃上，似乎感觉这样，就离着哥哥近步。
陆司语把两只手抵在玻璃上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玻璃上画出来星星，他似乎可以感觉到，那颗星星透过他指缝，发出光亮。
陆司语眼眶湿。
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倒回过去，从头开始，但是他们会有无数可能未来。
他们就那
对望着站会，直至有护士进入病房，让顾知白去卧床休息。
陆司语又在走廊里站会，她身后响起个声音：“你好，那个……对不起，今天探视时间到。”
顾知白也从床上抚着扶手站起来，他走得很慢，紧咬着牙，每次呼吸都感觉有刀子在挫着胸口，但是他步伐十分坚定。
眼前画面从模糊，逐渐点点明晰起来，顾知白心里清楚，并不是他视觉完全恢复，而是因为他太过思念他，太过熟悉他。
他记忆自动把那些模糊光影逐渐具象，绘成眼前清秀男人。
他曾经把他抱在怀里，教着他学会说话，他曾经捏着他肉嘟嘟小脸，喂他零食，他曾经无数次看到过他照片，看他长大，也曾和他作为敌对，面对面而立……
最终他站在陆司语对面，两个人相隔步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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