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之下，严肆和谢执靠得很近，他眼眶红没红，
看就知道
。
“知道啦。”严肆笑起来，抬手，搓搓谢执
头发，“这有什
好值得眼睛红。”
谢执：“风吹……”
“是是是，风吹。”严肆柔着嗓子说，“考差就考差，又不是高考，没什可难过——走。”
严肆就着抓谢执手腕那个动作，把他左手臂往前牵。
mac金属壳子从毛衣里面露出来，路灯照射下，发出冷冷寒光。
“……”严肆还抓着谢执手，“电脑？”
谢执没说话，偏过头。
严肆：“你抱着这个干什？不放在包里？”
谢执保持沉默，看着远处花台——其实他也不知道抱着这台电脑干什，但是刚才，全世界都很冷，电脑热源好像是世界上唯温暖东西。
谢执往左侧，躲开严肆手。
严肆手僵在空中，却没有收回。
“不给
看？”严肆问。
谢执：“不是不给你看……”
严肆：“那就是给看？”
：“真。”
严肆：“你留校，半夜背那大个包，去哪里？做什？”
谢执：“……”
谢执这时候才发现，他还背着个大包，沉甸甸重量压在他肩膀上，简直是无处藏匿。
谢执往后退步，试图用黑暗隐藏掉他书包，这种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。
“去哪儿？”谢执被拉得个踉跄，勉强跟上严肆脚步。
“跟走，带你找个暖和地方再说话。”
严肆把谢执拽出学校范围后，自然地放开手，把谢执背包拽下来，给谢执背着。
郊区夜晚人烟稀少，谢执抱着个mac走在严肆身边，风从后面
所以，就抱着。
严肆看着谢执表情，结合他背着包，深夜回学校，感觉自己才出事情七七八八。
“考试没考好？”严肆猜测，“被爸爸妈妈批评？”
严肆问话声音很温柔，好像是去幼儿园接小朋友大哥哥，蹲下身来和弟弟说话那种语气。
谢执听着，鼻子忍不住酸。
严肆边说，边再往前逼近步，这次，他伸出手直接拉住谢执手腕。
严肆力气很大，谢执挣挣，没往外松得开。
严肆：“到底是什东西都不能看，你……”
严肆话并没有说完。
两个人拉扯之间，谢执怀里那件本来就包裹得并不是很紧毛衣忽然从上面散开，垂下来，搭在谢执手臂上。
谢执只能说：“就是去买点东西。”
严肆：“背这大个包买东西？”
谢执：“……嗯。”
严肆：“信你个鬼。”
严肆往谢执那边走步，伸出手，毫不客气地去抓谢执书包带：“买什，拿来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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