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笔“咔擦”声被折断,卢靖远咬牙切齿:“好你个萧铎!”
而让卢靖远咬牙切齿萧铎萧将军,正暗搓搓地为自己定个“媳妇”。
崇仁坊,晋国公府,后院。
跪在地上赵程,觉得今早是他有生以来最悲惨个早晨,本以为自家冷面将军闻言定会怒不可遏,结果……将军旁若无人地对美人各种献殷勤,看得他阵眼疼。
难不成,真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说?
念及此,卢靖远怒气升腾眸中疲惫闪而过。
半晌,鼻中哼声,刘遇那个老狐狸,当真是哪头都不得罪,趁火打劫,独占霍家宅子好向上头领功。
没有将上头要东西拿到,也没有除掉碍事萧铎,卢靖远不由又是阵烦躁,挥手赶走碍眼侍女。
提笔将事情告知上头,他们只能等到举办法式那日再做打算。
“老爷,”
而如此同时,京畿守卫,卢府。
哗啦——
气急败坏地卢靖远摔碎手中茶盏:“废物!都是群废物!”
青瓷茶盏崩碎开来,滚烫茶水飞溅。
侍候侍女吓得个激灵,顾不上被烫伤手背吓得扑通跪地。
二十出头年轻人认真思考起,究竟是美人重要还是仕途重要这个深刻富有内涵问题。
还未及他思考出结果,就听见将军威严声音夹风带雪般道:“常姑娘自此便住在国公府,今后会是,妻子。”说这话时萧铎手指在桌下不自觉搓动两下。
霍长婴闻言端着茶盏手顿,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眼满脸严肃萧铎,“常姑娘”可真够新鲜。
赵程惊,刚到嘴
管家在门外询问道:“后院秋姨娘又吵起来,直闹着要跳湖,老爷您看……”
卢靖远听闻又是阵头疼,不耐烦大喝道:“她要跳就让她去跳!吩咐下人准备好棺材!”
管家有些为难地离开,卢靖远扔笔,叹息声,如今他已年过半百,之所以还霸着这个累人位子,亦是因为自己唯儿子不争气,斗鸡遛狗,身纨绔脾性,而后院众多妻妾这些年竟无所出。
秋姨娘估计是被前天晚上骤然出现在榻上,鲜血淋漓首级吓怕。
这些天总是叫嚣着有恶鬼索命,好好京畿守卫府,鸡飞狗跳,没个消停。
书房里,哆嗦下人跪地,噤若寒蝉。
啪——
卢靖远看完手中信件,气得拍在桌子上,颤抖着手抚上因气急而抽痛心口,喘息片刻,抬手揉着额头,满是皱纹面上因咬牙切齿怒气仿佛又苍老几岁。
萧铎这个小儿!竟然这般命硬!
卢靖远看眼刺杀失败让萧铎逃脱奏报,心脏又是阵抽痛,没能死在高句丽叛乱中,没能死在三番四次刺杀中,甚至连当年霍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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