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寄情河山,人老心不老。”萧仪成笑着亲自为皇上沏茶。
皇上端起茶盏吹吹,道:“朕也不同你卖关子,暗卫密报,西北边境有异,正献你游历之时刻曾发现不对之处?”
萧仪成收笑意,严肃道:“自打去岁冬月白城被劫掠后,边境倒也安宁些,
他想,他有必要去阿肥那儿住晚,否则这屋内空气非把他催开花不可,他花可是为他青青留着,可不能在这寒冬腊月,让旁人看奇景儿去。
相较于萧铎和霍长婴屋内温馨。
与此同时,国公府前院书房。
月白绣龙纹锦袍中年男子背身站立。
萧仪成推门进屋,瞧见来人模样后,神情肃,忙要下跪行礼。
手又收紧几分。
霍长婴将男人神情看在眼里,心中又是想笑又是感动,他家阿铎竟待他至此,明知大殷*员龙阳禁忌,却还固执地想要端正两人间名分。
想着心尖股子温暖又涌上来,只叫他想对萧铎好点,再好点。
霍长婴仰头碰碰男人唇角,笑道:“先不说常家风骨是否有女子愿做这替代之人,再者,真若有那日,捏个诀,保准儿让人记不起有这回事儿。”
少年说话间,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笑意,原本白皙皮肤染上层薄薄粉色,此时更添几分平日不曾见过丽色。
那中年男子见状上前步,虚扶住萧仪成,笑道:“正献不必多礼。”来人正是当年圣上。
萧仪成却执意行礼,笑道:“情意归情意,但礼终不可废。”
皇上无法只得由着萧仪成行礼后,忙将人搀起来,坐在罗汉榻上。
萧仪成捋着胡须笑叹道:“已是许久未曾听人唤过‘正献’,若非陛下今日唤起,都要忘记自己这个字,只记得人家叫‘萧老头儿’。”
皇上听闻哈哈笑,摇头道:“你啊,做祖父人,都还没个正经。”
此时此刻,霍长婴模样深刻在萧铎心头,原本就是他小心爱护着捧在心尖尖上人,现下几乎让他疼惜进骨子里,这般人他怎能不爱。
双眼睛红彤彤地紧盯着身下人,少年湿润唇瓣微张,含情桃花眼角翘起,带着几分勾引,几分挑衅。
窗外,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个不停,或是砸在小土坑里,或是砸在纤细叶片上,那风雨先是如同呢喃般轻风细雨,后猛然间天气骤变,乌云密布,倏忽间便已是疾风骤雨,屋外凉亭芭蕉叶在疾风中轻轻摇曳,芭蕉叶细弱嫩绿枝干轻轻弯折着,好似难以承受般,低垂叶片。
风停雨停,有晶莹露水从叶片上滑落。
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案角牡丹花边如老僧入定般念叨着心经,边拖着花盆,悄咪咪地窗外蹦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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