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数很低，但费可把自己喝醉了。
他垂着头，看杯子里颜色漂亮的透明液体，以及里头的气泡。
他觉得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个夜晚，因为气泡酒，因为陆邢文。
这样泄气的陆邢文，费可从未见过。
陆邢文总是英俊迷人，风度翩翩，自信满满，哪里有这样泄气的时候？
费可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呆站在原地。
他可能是脑抽了，突然说出一句：“你的电影一定能够永久流传。”
陆邢文诧异地抬头看他，突然笑了。
的灯光下朝他招手。
费可不喝酒，想早点睡觉，但还是受蛊惑般朝陆邢文走过去，站在他旁边。
陆邢文说：“我心情有点差。”
陆邢文真有点低沉了，在这样的灯光下，像尊忧郁的雕塑。
下午费可回来，陆邢文不是还好好的吗？
费可反应过来，窘迫极了，想逃回房间，急匆匆说：“我先回——”
陆邢文不等他说完，站起来，一把抱住费可，将他抱到高脚椅上坐好，嘴角上扬，说：“乖孩子，陪我喝一杯吧。”
他给昏昏沉沉的费可开了一瓶度数很低的气泡酒，甜丝丝的，滋味很好。
费可除了甜，其他都没尝出来，一杯接一杯，将大半瓶气泡酒都喝光了。
陆邢文将威士忌扔到一边，也喝起了气泡酒。
“我在想，作为一个男朋友，我就那么糟糕吗？俞云就恨我恨到非要这样，在我身上搅了一刀又一刀。把我的坦诚相告，当做笑话，公布给所有人知道。”
费可心脏狂跳，想起俞云的话。
他说陆邢文有特殊癖好，说陆邢文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变态。
“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恨你，只是想绝地翻盘，却挑了最坏的一种公关手段。”费可说。
“总是这样。”陆邢文说，“大概没有什么能永久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