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肖然揉了揉眼睛，“沈少，你一直都不吃糖的吗？”
沈成瀚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，沉默了会儿，才道：“小时候爱吃。”
肖然：“嗯？”
沈成瀚关了台灯，房间骤暗。
平躺下，双臂枕在后脑勺，目光平静地看着天花板，“小时候没人照顾我，我妈经常会带我去她上班的地方，我不听话，常偷跑出去，有时会看到她陪客人笑、喝酒、跳舞，甚至看到她被占便宜。他嫌我打扰她赚钱，就会给我几颗糖，让我乖乖坐那儿等她。”
艾玛，傲天平时看着多霸总一人啊，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……傻呢！
他说喜欢丁字裤就给买一箱？
那些什么颜色款式的，都是他胡编乱造的，傲天怎么就傻乎乎的一样不漏地买下来了？
真是……
肖然也不知道真是什么，反正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，不过他也没想太多，洗过澡往床上一倒，就呼呼睡去。
肖然：“你呢？”
沈成瀚：“快忙完了。”
又笑了下，“快去，一会儿又要瞌睡了。”
肖然拿了套睡衣，走到洗手间，一边打哈欠边解皮带，刚解开，就感觉一个东西掉了下去。
他低头一看，妈的！
员工正在工作，请勿打扰。”沈成瀚看着肖然，不急不缓地开口，“再见。”
风中凌乱的赵公子：“…………”
沈成瀚挂上电话，手一伸，电话递给肖然。
肖然默默接过来。
沈成瀚转身，一言不发地往办公桌方向走，拉开椅子，坐下，开始工作。
肖然一怔，脑子瞬间清醒不少，他翻了个身，面向沈成瀚，看着他。
后者恍若未觉，扯扯唇：“那时候什么都不懂，盼着她天天带我去上班，这样我每天都能吃到糖。可等大些了，懂事了，却恨不得把小时候吃过的糖全部吐出来。”
“从那以后，
半夜迷迷糊糊醒来，书桌前，沈成瀚随手捏了跟棒棒糖来回把玩，沉着脸，好似在考虑扔还是不扔。
片刻，他抬手，将棒棒糖插了回去。
起身，悄无声息上床。
肖然脑子有点不清醒，嘟哝着唤了声：“沈少。”
“嗯，吵着你了？”
是那条被塞进去的骚粉小丁！
他咋把这个搞忘了！
外面还有一箱呢！
好特么气啊啊啊！！
他捏着小破布气了一会儿，过了片刻却轻轻笑起来。
没什么表情。
他一向和赵文东不和，肖然虽没听到，但猜也能猜出赵文东接下来会怎么骂他，赶紧在中间当和事佬：“文东哥他那人就是嘴贱，别的没……”
话未说完就被沈成瀚淡淡打断：“这个，帮我打印出来。”
“哦。”
沈成瀚今晚好像的确有点忙，一直埋头工作，等到十点左右，他抬腕看一眼手表：“洗澡，睡觉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