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怎回复,更不知道回复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那个越歌。
只听光头叙述,江画以为自己能够理解,但亲眼见到才知道寥寥几句话叙述意味着什,这份冲击实在太过强烈,不止颠覆他几个月认知,甚至颠覆他十七年阅历。
除在电影里,在现实中,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,也不知道真有人能面不改色地把别人腿打断又接上,巷子里场景历历在目,包括越歌没有起伏声线,因此而迸发恐惧,竟与他被锁在柜子时感觉不相上下。
除恐惧,更多是伤心和难过。
越歌真在骗他,不是骗财骗色什,是整个人都在骗他。
江画到家时,江母和江父已经走。
偌大豪宅空荡荡,没有点烟火气,只剩下他自己和几个谨慎少语佣人。
回家后,他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,晚饭也没吃,整个人在被子里蜷成团,管家和佣人都被锁在门外。
他不是第次这样发脾气,管家想联系江母说明情况,但江母此时人在飞机上,手机无法联系,管家暂时也没什办法,只能守在他门口,时不时劝说两句,但江画律没有回应。
下午时,赵夜白来过趟,江画依旧没开门,他呆会儿便走,走前贴心嘱咐管家不要打扰江画。
夜白说什,江画急声阻止,方才画面在脑子里遍遍回放,他呼吸更急促几分:“求你,你别去找他!会!”
他咬得嘴唇泛白,憋回后面话。
赵夜白再度感觉到不对,他虽然性格比较随性,脑子还是很聪明,要不然也不至于学什都会。
瞬息之间,他便有所察觉,讶然问:“你知道?”
江画垂着头,没有应答,颤着声音遍遍阻止,声音透着显而易见恐慌,他实在害怕赵夜白也会和地上男人样。
到这个时候,江画突然记忆清晰起来,他记得就在不久前,越歌还说最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,可能没有以前那好什,根本都是谎话
直到晚上七点钟,手机震动两声,江画在被子里瞄眼,瞳孔缩,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坐起身。
【x:伯父伯母走?】
思绪卡顿成帧,江画勉强忆起今天和越歌说要送父母事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室内阴暗而寂静。
他抱着膝盖,默默盯着那条消息,看着看着,有些崩溃地埋下头。
“求你,别去找他打架”
“”
临近阳明区,赵夜白忽然停住脚步,顺手扯住哆哆嗦嗦往前走叶恬。
他叹口气,努力学着不擅长温柔声线,因为太过努力,稍稍显得有些生硬,听得旁叶恬诧异转头。
“好,别怕,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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