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家里出事以后，赵辉把所有李文英
东西都带走
，什
也没给他留。他都不知道，原来他跟他姑姑还有这多合照。
李书意看着照片上各种各样自己，发现他小时候真是不爱笑。哪怕过着生日，额间被口红画个小红点，脸颊被涂奶油，也还是
脸严肃地盯着前方，与旁边笑弯腰李文英形成鲜明对比。
李书意被他姑姑感染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怪不得人家
李书意任他动作，目光落在盒子上，问：“这是什？”
白敬探身把盒子拿过来，放到李书意手中：“你打开看看。”
李书意微微蹙眉，这盒子也就比他手掌大点，拿着也不重，不知道装什。
他又疑惑地看看白敬，然后才打开盒子。
映入眼帘先是个女士发卡，样式很老久，黑色底，中间是朵俗气玫瑰花，上面镶钻也落得没剩几颗，底部甚至还生点锈。
白色病服，整个人倚在窗边，额角抵着窗户，目光低垂，不知道在看什。
心脏骤然就刺痛下。
今天他送肖兴华出去时，肖兴华告诉他，他们跟李书意接触下来，发现他态度非常消极，希望白敬能跟他好好沟通，让他转变心态。否则如果连他自己都不想活下去，再厉害医生又有什用呢。
白敬站在门口，瞬间竟然不敢过去。
李书意听到声音，慢慢抬起头来跟他对视。
李书意愣住，半晌才回过神，把发卡拿出来，在上面遍遍抚过，指尖微颤。
“你知道吗，”他突然开口，说话间脸上露出怀念神色来，“小时候她背着
，就总在后面盯着这个发卡看，数上面镶钻，颗，两颗……数着数着就到家。”他笑笑，“后来长得比她还高，她还戴着这个发卡，问她为什不买新，她说要等长大给她买。”
“等长大，等长大……”李书意呢喃着失神。
白敬知道他伤心，不愿他再往下想，从盒底拿出那些微微泛黄照片，递到他手边道：“你小时候从来不笑。”
李书意闻言，把发卡放下，把照片接过来。
病房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，时间点点过去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，交缠目光却逐渐带上热度。
还是白敬先开口：“别靠着窗，凉。”
他以为李书意会如往常般刺他几句，或是把他话当耳边风，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离开窗边，脱鞋，坐到病床上。
白敬有些愕然，李书意看他眼，拍拍自己身边位置，声音温和：“你过来坐下。”
白敬不知道他这是怎，还是照着他话走过去，先把手里盒子放下，把挂在床边外套拿过来搭在他背上，然后才坐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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