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致心里着实恨这黄光,但他也知由不得随性泄愤。张泰身打铁力气,拳头可不比黄光随从那些花拳绣腿,拳拳砸在黄光身上,都是实打实力气。张致瞧那黄光,瘫倒在地,如烂泥般,口鼻流血,也不知还有口气在。
张致身上疼得紧,思想起前刻被黄光肆意欺辱,只觉仿若死过次。他拉住张泰,定定神,心里已有计较。他蹲下身伸手探探黄光鼻息,道:“万幸,还有口气在。”说罢起身时咳几声,伸手抚着胸口,似是疼得厉害。张泰拉开他手瞧,青片,显是被狠踢脚,张泰气急:“该拳打死这个狗才才是!”
张致摆手,缓缓道:“大哥,如今且听言,此事本因而起,也该担责。黄光吃这顿打,去半条命,必不会善。到时若告到官府,只说是打他,横竖脱不干系,别连累你。”张泰听,如何肯,急道:“你好糊涂!这黄光眼睁睁瞧着打他,如何推到你身上?你是受折磨苦主,再怎样这打人事也轮不到你头上!既打他,就不怕吃官司!”
张致点头道:“说得是,这黄光眼睁睁看你打他,你如何能脱得干系?且这黄光被你这顿猛踢,命根子怕是已废,他如何肯?只怕你二人,都要为此送命。”张泰听,想起自己倒是解气,可又连累张致,懊悔道:“是连累你。”
张致瞧着人高马大张泰如幼儿般垂头丧气,眼眶热,心道:好个呆子,他是为救,情急之下只好如此,怎倒把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。想罢,开口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大哥你先出外避避风头,在此间,待这事过,你再回来。大哥不必担忧,如若你也在此,黄光知你为救,势必要对付你二人。你走,只推说与无关,不过是被你赎出南馆,其余皆不知。是个受欺凌苦主,黄光又能拿如何?”
张泰听,如何肯。他人虽老实,并不愚笨。张致尚未触怒黄光,黄光便能欺凌他至此,如今黄光被他打得已是不好,还能放过张致?他正待开口,却听房外有人急急说道:“你们已大祸临头,还有心思在这里牵扯不清!”
张泰闻言惊,抬头看,竟是陈杰。
原来这陈杰送张泰离去后,转身回衙门,与那些衙役聚在处闲聊,想打听出张泰如何惹黄光这等要命人物。不料这边张泰猛打黄光之际,有名随从昏头昏脑醒过来,见张泰肌肉虬结,不敢上前,偷跑出去,到衙门如此这般鬼哭狼嚎番。衙役们吃惊,立时要过来捉住张泰!待他们走,陈杰路急跑,抄着近路过来告知张泰。
陈杰进来已看见黄光血肉模糊样,又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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