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把这些数据告诉你，想必小道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是怎样
情况
。”唐苏语调十分缓慢，甚至称得上温和：“你们近来战绩也看，你是总指挥，自己心里有数，在此就不做评价。只是想问
句：你还想再坚持下去吗？”
“、……”萧道只觉阵寒气从足底延直心扉，他时说不出话来，声音里也不由染上几分求助意味：“师父……”
“你是决策者，无权参与、也无权左右这些，仅能询问你意见。”唐苏说：“如果你想打下去，就像先前计划好那样，带领弟子们来作支援；如果你想撤回来，也遵从你意见。”
前后仅是独木、左右即是深渊。
萧道闭眼思考片刻，
祁连山阴路退到接近黄土高原地方。许多丧失家园修士被迫拿起法器，和他们起战斗，但每次战斗都仍损失惨重，大批缥缈宗弟子都倒在那些东西爪下，物资堆堆地运过来，却因消耗增加而越来越少……
萧道走在路上，脑海里回荡着这些日子以来紧急情况，他几乎要把下唇咬破，却又在想到零星捷报时松口，想给自己挤出个安慰笑容——至少这带风景也挺壮阔，不是吗？
他走得离营地有些远，无意间，竟然竟到草地上打洞兔子，那只白兔瞥他眼，警惕地抖抖耳朵，溜烟便跑没影。萧道忍不住多看它眼，又低声叹口气。
当然，他知道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，来势汹汹言兽大军很快便会踏平这片大好河山，将他们都隐入无边黑暗中，再不出现。上面栖息生灵们也会失去容身之所，然后起从世界里消失……
正当他失魂落魄时候，腰间通信玉牌忽然亮起来，萧道慌忙将它取下，在上面画个符文，唐苏温润如水声音便传出来：“小道？你终于接上，刚刚本来想给你发通信，但你直不接，只好发给张康。”
“抱歉，……”萧道张张嘴——他先前在和老护法聊图纸事情，聊太入神，时竟忘时间，好在唐苏并不准备深究这些：“没事，刚刚那次通信，谁接都样。但现在要跟你说话，你万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，懂吗？”
萧道点点头：唐苏难得有次严肃时候，如果他真板起脸来告诫别人，那……那件事情定非常、非常重要。
玉牌那边唐苏沉默许久，才慢慢道：“这次协商，燕妍给先前没有参与所有门派都送出邀请，但最终前来只有八十个门派。面对此次战绩报告，他们中最后同意留下来……”
对方叙述很慢，萧道等不及他开口，便直接逼问道：“多少？“
“只有两个门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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