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这段时间陶恂确实太忙,早先还偶尔去他家里蹭蹭饭,或者到公司里看他,最近却是根本没去过回,连所谓晚安都是骗完他后继续去酒局,算起来也有半个月没见过面。
瘦不少,脸颊旁骨骼都突出来些,以前是清瘦贵气,如今却是看着病弱瘦削,脸色苍白可怕,像是只过半个月整个人就瘦圈下来,直接瘦脱形。
胃穿孔不是朝夕事,他刚问过医生,前期会有持续性胃痛和呕吐,他到底是忙到什地步,才会在疼成那样时候连来医院时间都没有,甚至还敢去赶酒局。
沈琛伸出手去,指尖碰上病床上青年,落在眉骨之上,骨骼微突能感受到嶙峋脉络,青年脸上乖戾和清贵在闭目沉睡时候消失殆尽,只剩下少见虚弱,苍白看不见丝毫血色。
他很少看见这样安静且虚弱陶恂,记忆里甚至是从未见过,陶恂在他身边就没有安静时候,永远漫不经心纨绔贵公子,半真半假开着玩笑,做事荒唐又肆意,像是从没有生病虚弱模样。
声,当初在起共事时候瞧不上这富二代是回事,后来勉强看过眼又是回事。
“行,那你照顾好陶少,公司放心,最近也没什事,你平时工作狂,自己也注意点,别跟他样,应酬喝酒喝进医院,算,你也不怎喝酒,有什事电话联系,有时间再去看他。”
沈琛应声,张博丛嘴硬心软,做事倒根本不用他担心,检查结果出来很快,胃穿孔,已经很有些严重,得做手术。
沈琛站在病床边上,拿着薄薄纸检查结果,有瞬怔愣。
他不喜欢喝酒,但平时应酬多,多少合作关系都是在酒局上谈成,有些时候哪怕再是滴酒不沾人也免不得陪着喝上两杯,他酒量直不太好,喝完头疼是经常,上辈子陶恂直跟着他,酒都是他挡,罪都是他赔,但凡他不乐意事,陶恂总能给他挡去。
——不,或许是他从未关心过这个人是否生病。
他隐隐约约记得似乎也是这个时候,陶恂也进医院过阵子,他那时候连电话都没打过来问句,还是陶恂醒自己跟他说身体出点小毛病,得休息段时间,他那时候根本没放在心上,连他为什进医院都未曾过问。
似乎也只休养个月就跟没事人样回来,仍然跟着他给他挡酒,旁话嘴多没多提,也从没人在他面前说过句,他也就真以为只是什不值得说小毛病而已。
——大概是觉得说也没什用。
他那时候对陶恂,是当真半点关心都欠奉。
医院不能吸烟,现在又没心情处理公司里事,他坐在病床旁边难道有些默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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