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光着身子去换隔离服……这种感觉很特殊。但总不能穿着满是泥水
内裤不是。
郑仁开始自己给储水容器倒水，然后冲澡。
像是那晚雨
样，冰冷纯净水落在身上，郑仁又想起
那架直升机，想起螺旋桨轰鸣声，想起大胡子驾驶员。
下意识举起手，拳头对着半空。
你放心，
会尽力！
“嗯？”
“带两个伤员上来，们这面很快就能完事。”
“好。”蒋主任转身路小跑离开。
“老板，你先，先？”苏云问道。
“你先来吧，抽根烟。”郑仁道，“烟呢？”
蒋主任有些内疚，回来却连个热水澡都洗不上。刚地震完，条件简陋，他也没有办法。
郑仁点点头。
用纯净水洗澡，确有点奢侈，但为做手术，也只能先这样。
已经从前线下来，有无菌条件，那尽量还是要无菌操作。
很快，蒋主任拖来件纯净水，踩着凳子瓶瓶打开往个简易、吊高容器里倒。
“伤者很多，做不过来。”蒋主任道：“挑病情危重做，稍轻点都送蓉城去。”
“嗯。”郑仁点头，开始换衣服。
他左侧眼角青紫，道不大血痕已经结痂。这道伤是和左侧肋骨骨折起受，郑仁也不太在意，只要不影响手术视线就可以。
衣服脱，刷刷土渣掉下来。
这些天在泥水里打滚，尤其是上山、下山，路摸爬滚打，自己都没注意到竟然脏成这样。
郑仁随后放下手，认真冲洗干净。
没有觉得神
苏云取出最里面贴身个塑料袋，小心翼翼打开。
塑料袋里烟都碎，这天不知道摔多少个跟头。
苏云摇摇头，郑仁从里面捡个半截烟头，打开窗户，点燃。
抽口烟，歇歇。下次抽烟，还不知道什
时候呢，郑仁心里想到。
很快，苏云就洗完。什都没有，也就是搓搓身上泥。
此时从手术室里传来个声音。
“蒋主任，做完，下个。”
蒋主任抱歉看郑仁眼。
“你去吧，这面们自己来。”郑仁笑笑，脸上干硬泥土直往下掉。
“对，蒋主任。”郑仁忽然想起什，见蒋主任要离开，马上说到。
蒋主任凄然，勉强咧出丝笑，问道：“您贵姓？”
“叫小郑就行，这位是苏云。”郑仁憨厚笑道。
“要不用纯净水冲下吧，条件有限，对付对付，实在不好意思。”蒋主任见郑仁脱衣服，里面也都是用体温烘干泥水，涩声说到。
泥水还不算，身上数不清青紫、划伤。
知道前面艰苦，本以为能活蹦乱跳回来是运气不错。没想到身上竟然有这多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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